明,好歹也能讓人一眼識得行業,但在這裡,我卻看不出了。如果那古不說,我根本不會把他和大夫聯絡在一起,能看出來的也僅僅會將他當做一個土人。

他見我的笑容,也跟著笑了笑,道:“顧友人笑什麼?”

我嚥下一口清水,道:“沒什麼,先生,扎巴爾洞府中收藏的藥草,你能認出很多麼?”

那古嘆了口氣,道:“唉,也沒多少,他的藥草都泡在了藥水裡,很難分辨出種類來,我只能認出來一兩味,他的藥房最底下一排中有一味六角黑蓮,那是崑崙山獨有的藥草,百十年才開花一次,我聽說崑崙派視之為瑰寶,專門圈起一片靈地用以養植,實屬罕見。崑崙派門規森嚴,旁人看上一眼都難有機會,沒想到巴扎爾卻有一株。”

他所說的六角黑蓮想來是種植在微燈道人的藥園之中了。崑崙派是七大門派之一,又位處西域,門中自是少不了奇珍草藥,我雖沒有去過崑崙派的藥園,但他們能將獨角獸以及那三十年才結一次果的藍冰果視若芥廯,由此也能想到崑崙派靈藥底蘊之厚,較之扎巴爾又不知道多出多少來。

相比較而言,那古的藥房就顯得有點短缺寒酸了。我道:“先生不必想太多,等你以後成為大巫之後,藥房中也會有許許多多的稀奇藥草的。”

那古苦笑道:“要成為大巫談何容易,我天狼只不過是貧弱部族,條件有限,西域大部人才濟濟,掌控著西域大部分的草藥資源,哪裡是想成為便成為大巫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我有些心煩,搶聲道:“不,只要堅持不懈,什麼都有可能!”

這句話說的不免有點斥責的意思,那古怔了怔,大概還沒反應過來我為什麼這麼說,半晌才緩緩點了點頭,道:“或許吧。”

他轉頭看了看洞外,天地間,細雨朦朧如紗,遠處山勢磅礴,一派向榮。他又道:“顧友人說得對,大丈夫不該如此自忖浮游,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我也能心願達成的,呵呵。”

我心頭一陣陣的煩亂和焦躁,在這一刻突然又想起了鐵劍派。雖然我嘴上在勸說那古,但心裡也實在沒個譜。中原門派林立,大派佔盡了資源優勢,鐵劍派若是想成為一個大門派,也形同天荊地棘了。

我有點迷惘的看著天空。細雨,蕭蕭瑟瑟的,趁著微風斜斜而下,雖然已入春,但天氣還是有些寒意。

在這個雨季裡,師傅師孃和師兄弟他們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