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

她的聲音並不大,可在這間屋子裡卻能讓他們幾個聽得清清楚楚。三人直到這時才想起那少年的一旁還有位紅衣女子的存在。

唐清焰相貌極美,自是人間絕色。只不過她聲音清冷,且氣質端莊高雅,出塵脫俗。雖是天身媚骨,可端坐在那卻讓人未敢有半點不敬之意。

三人雖一開始被唐清焰驚世的容貌給震撼住了,可立即定了定神便又恢復起常態。

“自是認得。‘風雪白衣,芳華一瞬’。昔日武成侯侯府少夫人顧霜華的名頭,那可是如雷貫耳,誰人不知呢。只不過自從顧夫人將此劍沉於江海之中,這把‘月歸’劍便下落不明,不知所蹤。誰曾想竟在這位小友手中。”

許是唐清焰是女子的緣故。男子說起話來顯然和顏悅色了許多。語氣也變得較為溫和,不似先前那般冷冰冰的模樣。

裴淮瞻心中詫異不已。這麼說這人是認得孃親,並且也知孃親是昔日武城侯府的人。只是不知此人究竟與孃親還有他裴家究竟有何淵源。

正在思索間,那人已站起身走到裴淮瞻跟前。此人身形高大魁梧,站在裴淮瞻面前就如同一座穩固的山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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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視著裴淮瞻立在一旁的劍匣,說道:“此劍與在下一位故人有緣,不知小友可否割愛。在下頗有家資,小友儘管開口,多少銀兩皆可商討。”

裴淮瞻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言語誠懇,態度恭敬,顯然不是在尋他開心。而他身後兩人,雖同樣面露驚愕之色,可也並未出言反對。

他想都未想便搖了搖頭,正色道:“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你我僅是萍水相逢,怎可輕而易舉便要我將這把劍賣於你。”

男子嘆道:“此劍交付於小友,也僅僅做那防身之用。可對我而言卻是大有可用之處。在下願出重金求小友此劍,小友當三思而行。”說著,竟不顧身後二位兄弟驚訝的目光,彎腰拱手朝裴淮瞻作了一揖。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使不得啊。”

“是啊大哥,你素來心高氣傲,怎麼今日反倒對這位少年郎如此恭敬。”

然而那位大哥卻極為固執,無論兩位兄弟如何攙扶,他始終保持著躬身作揖的架勢,就似乎裴淮瞻如若不點頭他便不起身似的。

裴淮瞻靜靜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漢子朝他作揖,卻只是為了他劍匣裡的那把月歸劍。不知怎的,他心裡忽的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無論此人究竟與娘或是他裴家有何淵源。這把月歸既是歸他所有,豈有強買強賣一說。他如此長揖不起,分明有逼迫之意。

他撥了撥火勢漸弱的火堆,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如果我堅決不賣呢?”

大哥身後一人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朝前走了幾步指著裴淮瞻怒道:“臭小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就是,只是一把劍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怎麼,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這便是老兄你的處事風格?”見此情景,裴淮瞻朝那位大哥譏諷一笑,連連搖頭。

大哥回過頭,濃眉一挑,呵斥道:“二弟,三弟不得無禮。退下!”

二弟冷笑一聲,大踏步的走上前:“大哥何必與他多費口舌,既是要這把劍,咱們兄弟這就給你取來。”

說罷,他已衝到裴淮瞻跟前,伸出蒲扇大的手便朝裴淮瞻立在那的劍匣抓去。

裴淮瞻見他伸手要搶,忙起身去奪。那人手剛觸及到月歸的劍柄之上,剛將劍拔起幾寸有餘,便被裴淮瞻大手一按,重重的按了下去。

“呦呵,倒是有幾分蠻力。”二弟獰笑一聲,忽的伸出另一隻手去扣他手腕。裴淮瞻這回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