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輕舞,就是吃了沒有化妝的虧。

臉上全是驚慌,臉色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沒有點上一抹胭脂紅的唇,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白裡透著烏。

那裡還有一點美人的樣子。

不過月清雲的眼睛不是看著輕舞,而是看著同樣臉色發白的司馬錦。

那樣一個英姿颯爽,率兵征戰沙場的俊俏將軍,樣子實在比被侍衛抓住的輕舞好不到哪裡去。

月清雲從看到司馬錦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這些舞姬雖然是南陵國的人,也是司馬錦帶來的,但這一次的刺殺行為,絕對不是司馬錦安排的。

月清雲的眼,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素妃。

素妃用雙手捧著心,跟著一群妃嬪擠在大殿的一角,臉上去是驚慌。

她的神情和周圍那些妃嬪一模一樣,就像是被輕舞她們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到了一樣。

但是月清雲敢保證,這個事情,和素妃脫不了關係。

……

拓拔寒身子往前傾,和輕舞的眼睛對視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嘆息出聲:“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你這個暴君!”

輕舞雙目圓睜,怒視著拓拔寒:“要殺就殺,何必那麼多廢話!”

她斬釘截鐵的怒喝聲,讓月清雲不由從心裡升起了一種敬佩的感覺。

一個人能做到幫別人賣命,死到臨頭了,還是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樣一份愚昧,也是不容易達到的。

廢后5

最起碼月清雲就知道她自己肯定做不到。

那樣的愚昧是需要盲目的勇氣。

月清雲不怕死。

但是,死有很多種,最不值得的這一種就是輕舞這樣的,用自己的性命去幫別人完成某種利益,她們忘記了,自己也同樣是一個人。

所以月清雲雖然不怕死,但她還是要想辦法活下去。

而且,要愉快的活著。

月清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原來那個時空,那個冷冰冰的伶舞對她的評價。

一個將最難的任務都可以輕易完成的殺手。

但也是一個沒有職業操守的殺手。

說實話,月清雲還真的不知道殺手所謂的職業操守是什麼,就像是現在這個輕舞,視死如歸?

那樣,活著悲哀,死了豈不是更悲哀了?

月清雲嘴角含笑,看著輕舞蒼白的臉,耳裡聽著拓拔寒輕聲問話:“是誰派你來的?”

月清雲不由嫣然一笑,這個問題,不用輕舞說出來,她就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不用說,輕舞一定會正義凜然的將自己生是南陵國的人,死是南陵國的鬼這一類的話說出來。

由一個視死如歸證據確鑿的殺手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就是誣陷人最好的證據。

輕舞臉色雖然慘白,但她的眼睛還是看著月清雲了。

不再嬌豔的唇吐出一句話,讓月清雲眨了一下眼睛:“公主,屬下無能,不能完成你交給我們的任務,來世再見。”

話一說完,輕舞的身子突然往前用力一傾,將自己頸部壓到前面比著她的刀刃上,狠狠的將頭往旁邊一撇。

月清雲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輕舞的確是一個好殺手,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也同樣那麼決絕。

輕舞的脖子上卻只是多了一抹淺淺的血痕。

廢后6

在輕舞的前面,還站著一個拓拔寒。

拓拔寒的手,在輕舞將自己頸部壓到侍衛手裡拿著的刀刃上時,手指已經輕輕的但是快速無比的把那柄刀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