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輕舞這樣的死士,他見多了。

就是在拓拔寒自己的手下,也養著同樣的死士,他當然明白,輕舞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拓拔寒抬起手臂,手指輕撫過輕舞往下滲血的頸部,似笑非笑的搖了一下頭,伸手將月清雲塞給他,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朵絹花插在輕舞的髮間。

眼裡全是譏諷:“若是你死了,你的公主怎麼辦?”

月清雲一直保持著甜笑,看著拓拔寒的舉動。

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嫣然一笑。

拓拔寒不是傻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明白這個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拓拔寒怎麼會不知道。

輕舞的臉色,在髮間那朵七彩絹花的襯托下,顯得更是慘白。

拓拔寒冷笑一聲,轉頭朝大殿上環視了一眼,視線最後定在月清雲的笑顏上:“皇后,你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理她們。”

他的突然提了提嘴角:“她們都是你的人,不如朕就將她們交給你處理如何?”

月清雲眨了一下眼睛,含笑不語。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明白這個拓拔寒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這個舞姬的事情,也讓她發現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是宮廷之中女人之間的鬥爭。

她來這個時空,才是短短的一天,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只發現了一大堆的危險,張著嘴等著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輕易的開口好。

所以,月清雲決定了一件事情,裝聾作啞。

不過,貌似也由不得她開口,大殿上已經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皇上,若是將這些人交給皇后,只怕什麼都問不出。”

廢后7

這個人的聲音其實不尖銳,她的聲音甚至於應該是屬於那種略帶著點沙啞的嗓音。

讓人覺得尖銳的原因是她的語氣。

那種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語氣,不管她說什麼,就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而已。

事實總是難聽的。

就像是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明顯的就是直指那些舞姬就是月清雲指使的。

月清雲抬眼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她其實在一進大殿的時候,就已經刻意的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辦法讓她不多看一眼。

這個女子不同於她見過的那些妃嬪,一點都不同。

這一次的宴席,本來就是為了封后準備的。

在這個宴席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一個人都是刻意裝扮過,身上的衣服皆是華麗無比。

唯一就是這個女子,身上居然穿了一聲素雅的淡青色裙子。

頭上,也只是用一個一點花俏都沒有的簪子,簡簡單單的將她的髮絲挽起來。

她的長相沒有月清雲的嬌憨,也沒有素妃那樣的妖媚。

就是那個五官,若是仔細論起來,眼睛也覺得不夠大,鼻子也不夠挺。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淡淡雅雅的,神情也是與世無爭,神色之間,透露著濃濃的書卷氣。

但就是讓人看了一眼之後,在也不會忘記。

在這個大殿上,她這個本來一點都不起眼的裝束,在那群繁花的襯托下,卻更引人注目。

月清雲含笑打量著女子的同時,眼睛也看了她身邊的男子一眼。

若是月清雲沒有猜錯,這個女子,肯定不是後宮的妃嬪,坐在那女子身邊的,應該是她的丈夫。

女子的話才說完,坐在她身邊的男子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素清!不得胡說,還不快點向皇后賠禮。”

廢后8

月清雲在男子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很愛他這個叫素清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