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因為他的臉色雖然沉,但說話的時候,語氣終究還是輕柔的。

素清卻是淺淺的勾了一下嘴角,直接迎上月清雲的打量著她的笑眼,眼裡一片冷清:“我想,皇后定不會怪罪我的,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月清雲挑了一下眉毛,這個是她第一次在這個時空裡,聽到一個女人用我字來稱呼自己。

這樣一個女人,怎麼能不讓人為止心顫,心生憐憫之情。

月清雲看著素清冷清的眼睛,嫣然一笑。

心裡卻暗自冷笑,若是這個素清真的是如她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是那種淡泊的人,她敢把自己的頭砍下來。

一個真的淡泊的人,就不能說出那麼尖銳的話。

月清雲嘴角輕揚,她決定了,將這個女人表面上的偽裝給撕下來。

她不是那種任人攻擊不還手的人。

不管是誰,若是一定要找上她的麻煩,她不就是接著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拓拔寒好像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在月清雲剛想開口的時候,拓拔寒的笑聲就響起來了;“逸弟,你就不要責備素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習性。”

拓拔寒看著素清的時候,嘴角噙著的那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也真了許多。

他語氣中帶著的笑意,也不像是月清雲開始感覺到的那種裝模作樣的笑,他對素清的語氣也是輕柔的。

素清聞言將和月清雲對視的視線挪開,直視著拓拔寒,臉上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淡淡笑意。

她對拓拔寒這個皇上也是一樣,沒有那種恭敬的神情。

這個發現讓月清雲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一下,索性冷眼旁觀這個素清到底想說什麼,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廢后9

“素清雖然是女子,但向來都是有主見的人。”

拓拔寒含笑看著素清:“若是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但說無妨。”

一身素雅的素清站起身,對拓拔寒道了一個萬福,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在這個刺殺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這個冊封皇后的大典,還是緩一緩的好。”

看到拓拔寒遲疑的神情,素清淡淡的說道:“那些刺客都是南陵國帶來的舞姬,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和她們的公主脫不了關係。”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更是冷清起來,冷冷的說:“雖然這個說起來是皇上的家事,我實在不應該多嘴,但皇上的安危也是事關北辰國的大事,這樣一個公主,我們北辰國留不得。”

拓拔寒抿著嘴,眉頭緊鎖:“素清的意思是?”

“素清沒有任何意思。”

素清說到這裡,卻不再往下說,只是又盈盈對拓拔寒道了一個萬福:“一切都還是聽憑皇上決定。”

話是這樣說,但是還沒有等拓拔寒開口,又是一聲嘆息,看向月清雲,神色之間全是憐憫。

接著輕嘆出聲:“也不是我心狠,但是南陵國公主月清雲派人刺殺皇上,按照慣例是死罪,不管是誰,是什麼樣的身份,都無法赦免。”

“死罪?”

拓拔寒沉吟了一下,側臉往月清雲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啞然失笑。

月清雲已經坐回到自己的坐席上了,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笑顏,一隻手肘撐在桌面上,用手背輕託著自己的的下巴,睜大眼睛看著他們討論。

另一隻手,那纖細的食指似乎無意識的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他放在桌子上的鳳冠。

雖然距離有些遠,拓拔寒還是很清楚的看著,月清雲敲擊的地方很準確。

每一次都準確無誤的敲打在那個被輕舞刺出來的小孔上。

廢后10

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