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沒想就往外說。

怒火猛的升騰,似乎要燃爆,籬疏深吸一口氣,低頭一拳砸在床沿,砰的一聲,床猛烈的震盪一下,雙頰的髮絲披散下來。

“咦?這是幹嘛,有必要這麼生氣麼。”

“沒有沒有,我哪有那份閒情啊,我生氣也要看這人值不值得,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讓我生氣的。”籬疏連連否認,故作鎮定。

“哼哼,”乙柏覽冷哼兩聲,“可以啊,以往,隻身闖相府的野丫頭今時倒也會忍耐隱藏情緒了。”

“過獎。”

“孩子是誰的?”明明厭惡之極,卻也還是忍不住問。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籬疏一時也沒想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有身孕一事沒什麼人知道。

“你……”乙柏覽臉色大變,震怒道,“別試圖惹惱我,不然我讓你們陰陽兩隔!”

籬疏心頭一震,這才驚覺自己的處境,不得不服軟,所以什麼也沒說。

“你最好乖乖待在這裡,不然……”乙柏覽陰狠狠說道,寓意深長。

他變了,他終究不是故人,不再是認識的那個“我是人家惆悵客”的九殿下了。

籬疏點頭:“你大可不必恐嚇我,我一介女流之輩能翻什麼浪,何況還認不得幾個字。”

“那最好。”

乙柏覽說完轉身出來大口呼吸,裡面令他窒息,籬兒那驚懼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但他早就無心了,不是麼?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瘮人的笑。

天亮了,冰冷的霜落在發上,貌似生了白髮,葉星佇立窗前,一夜不眠。

她想了一夜,都沒確定是誰劫持了難籬,劫持就是要挾,看來是和雍王有關,而且深知他們的過往。

篤篤、篤篤,傳來敲門聲,葉星轉身開門,“星星,你,”朱成夜說著話瞟一眼床鋪道,“你一夜沒睡?。”

“我睡不著。”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到底想幹嘛?幼稚。”明明是關心的,出口的話只有很瞭解他的人才知道真實意思。

葉星懶得辯解,徑直往外走。

“你幹嘛去?”朱成夜急了,一把抓住她。

“我去後院看看,有些菜該收了。”

“看什麼?你一夜沒睡,好好休息,我去!”朱成夜惱火了,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你沒種過菜,你不懂的。”葉星一萬個不放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那石癩、石豪,不是都懂麼。”朱成夜說完轉身就走。

“這天真冷。”

“還可以吧。”

石癩、石豪一邊掃地一邊說,看到朱成夜走來,隨即有模有樣的行禮:“見過朱少爺,朱少爺早。”

“地先不掃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