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不能寵壞了她,任她使性子。

雪花愈飄愈多,轉眼間已一樹銀花了,地上殘存的雪留著他已遠走的足跡……

***

“我說那位水姑娘也是不知好歹的了,王爺這麼待她,她卻仍不知滿足想要獨得王爺的專寵,居然還不準王爺有侍妾!她也不照照鏡子,她比起雪夫人不知差了多少,王爺也不知為什麼偏會看上她?”被指派專門服侍水煙的侍女月悔,打著水與另一名女侍月萍嘀嘀咕咕的說著。

“可不是嗎,咱們雪夫人不止人生得美若天仙,連那性子也是溫柔可人、仁慈得很,她來了咱們府裡這麼幾年,咱們可從來不曾見她使過一次性子,對咱們這些下人,更是好顏好色的噓寒問暖,我還在想若王爺要立妃子,雪夫人便是最好的人選,她若當了咱們王妃,一定更會善待我們這些下人的。”另一名小廝李旺也加入了她們的話題。

“就是呀,我真是為雪夫人抱屈,她是我見過最美最好的女人了,王爺卻不知珍惜她,雖然雪姑娘是出身歌妓,身分低了些,若要王爺立為王妃是說不過去,門不當戶不對,但總也該為雪夫人正個名,納她為側室吧,月梅,你們說我這麼說不過分吧?”他說得滿臉的不平。

“當然不過分,讓雪夫人做側室還委屈了她呢!”月梅很認同的點頭。

“你們沒事幹嗎?在這吱吱喳喳盡說些長短,小心被人聽見了,還不快去幹活!”總管李鑫走來斥責道。

“是,總管。”三人匆匆的離開井邊。

離井邊不遠的樹上的人,木然的靜聽方才他們的對話,在這裡,她竟是如此的不受歡迎,是的,如他說的,她該弄清楚這是唐朝,這裡不是二十世紀,在這裡她沒有資格說什麼,甚至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水煙,雪兒她只是我的侍妾,她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妻子,侍妾在這個年代是很尋常的,你何必為此如此小題大作的與我鬧性子。”今晨他來到她房裡溫顏的這麼說。

“我小題大作?我鬧性子?尊貴的王爺,您的事有我置喙的餘地嗎?我不過區區一介草民,我怎敢評論王爺呢?更怎敢幹涉王爺娶妻娶妾的事,您就算要娶一百名的妻妾,也與我無關呀!”她冷凝的面容一如不帶任何溫度的話語般冰冷,如果她還有一絲熱情的話,早在昨日用罄,她等了他一天一夜,以為他必會進來對她做個解釋,但他沒有,他和他的“侍妾”不知快活到哪去了?

是的,那樣嬌滴滴的大美人,有誰見了會不動心呢?而她,是的,她是長得不差,但她有自知之明,是無法與那位大美人相提並論的。

男人──不過是一種好色的動物罷了,值得她為他而輕易動怒嗎?不,別傻了,水煙,你早就已打定主意,這場愛情遊戲只是一種新的體驗,犯得著太認真嗎?既然玩不下去了,就結束了吧!她在心底這麼提醒自己。

而他顯然對她的冷漠不能接受。

“水煙,別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他將她一把擁進懷中。

“別碰我,放開你的手,去抱你的侍妾,我有潔癖,我不喜歡與人共用一樣東西。”她嚴正抗拒,全然一副不容他侵犯的神色,她無法忍受他抱過別人的手再來抱她──到此為止,他們之間的關係正式結束。

“你……”他被她的話與態度激怒了,眼中閃爍著怒焰,“我不止要抱你,我還要你──”他強勢的吻住她,暴烈的撕裂了她的衣裳……

“你住手!住手……”她的話湮沒於他的唇舌間,她掙扎的手被他定在頭頂上方……

事後他對自己的“獸行”似乎也後悔了,歉疚的低喃:“煙,我不是……你不該故意惹怒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看著我,煙!”她冷冷閉上眼眸別過臉,不想再見到他。

“煙,若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