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章。

許章很有眼力,把在宴會上的賭約說了出來。

說完後,崔抒護揮手讓他先行下去,然後才說道:“兩位,此次某讓許章引誘忠義侯楊帆對賭,只要把那小子打壓下去,科舉改革當不攻自破。”

盧笙簫問道:“就是說,阻撓科舉改革的關鍵是楊帆?”

鄭成敕說道:“我認為崔兄說得有道理,據說,科舉改革方桉並非陛下與諸位大臣商討而來,最初是楊帆所提。”

“依我對陛下的瞭解,雖然這幾年陛下對世家有所防範和打壓,但應該想不出如此陰狠毒辣的招數。”盧笙簫點頭贊同。

崔抒護隨聲接著道:“不錯,這些科舉改革的舉措,簡直就是掘我們世家的根。”

“楊帆年紀輕輕就提出如此多對付我們的舉措,對我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鄭成敕若有所思地問道:“兩位的意思是,咱們要……”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崔抒護搖了搖頭,他知道鄭成敕是什麼意思。

現在與楊帆沒有明著翻臉,只能耍一些小手段。

李二陛下的面子他們還是要顧及的,若是徹底撕破了麵皮,誰也不好過,

作為崔家的代表人物,崔抒護當然不會如此短見。

雖然前些日子他們幾大世家損失很大,但是也讓他們更加重視起楊帆來。

科舉改革作為針對世家的陽謀。

思來想去,只有從楊帆身上入手才能拿回主動權。

他們不怕看得見的敵人,也不懼怕挑戰。

他們害怕那種看不見的敵人,這種敵人默不作聲,猶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等到關鍵時刻突然撲出來咬你一口,那才是最致命的。

哪一個世家不是歷風雨才走到現在?

如今有了明確的對手,只有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才能佔盡先機。

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硬幹,得講究方式方法,這也是他們坐在一起商討的原因。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時,鄭成敕開口說道:“崔兄有什麼計劃直接說出來便是,我們定當全力配合。”

盧笙簫隨聲咐合。

“兩位暫且放心,我自有安排。”見盧笙簫、鄭成敕同意幫襯,崔抒護內心更加篤定。

盧笙簫兩人離去以後,崔抒護臉色陰沉。

一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家族損失最大,便如同心口被針扎一樣疼!

一股怨氣不可遏止的由心底升起!

楊帆,都是那傢伙乾的好事。

那股深深的怨念,令崔抒護雙眼赤紅,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心底升起!

“崔大!”只見崔抒護大喝了一聲,門外立即走進一個年輕人,拱手道:“家主……”

《控衛在此》

年輕人二十許年紀,面白無鬚,一襲藍衫頗有幾分清秀文雅之氣,只是面無血色,一副病態。

崔大原名王大錘,由於家道中落,賣到崔家為僕奴,從小在崔家長大,很是忠心。

由於頭腦靈活,又有些才華,崔大被賜崔姓。

崔抒護擺手說道:“你附耳過來!”

待崔大走到近前俯下身來,崔抒護低低耳語起來。

聽完,崔大愣了半晌,低聲勸道:“請家主三思!此事牽扯甚大,一旦走漏風聲,那可就是滔天大禍!”

“倒不是我害怕,可小的不想連累到家主……”

崔抒護大喝一聲:“閉嘴,只要辦得乾淨,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更何況,只要辦好這件事,我保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