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瑀的警告,蕭然支支吾吾,尷尬不已。

見狀,蕭瑀皺著眉頭問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嗎?”

“伯父,王羽帶著江南的一眾人已在府外等候,只等侄兒通報便想求見於您。”蕭然咬了咬牙,說了出來。

也難怪他如此尷尬,蕭瑀這才警告他離王家的人遠一點。

他卻先斬後奏,把人都給帶來了。

蕭瑀眼睛一瞪,大喝道:“荒唐,你怎麼把他們帶到這裡來?”

“咱們蕭家不是江南士族領袖麼,有事商議自然得找您……”蕭然有些委屈。

見此情景,蕭瑀也不好再責備,只得無奈地道:“那行,你且讓他們去莊園那邊等候,我稍後就過去!”

“諾!”

特意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蕭瑀更換了一套常服,這才慢悠悠朝著莊園走去。

一進到莊園,便見到江南各家都有人前來,得有十幾人之多。

眾人見到蕭瑀邁步進來,各家的人都趕緊站起身施禮。

“見過宋國公!”

蕭瑀和熙一笑,滿面春風:“大家都是鄰里之家,遠來京城還記得找老朽,甚幸啊,又何須如此多禮,都坐下吧,就當是自己家!”

等到蕭瑀在主位坐下,江南的那些人才紛紛落座。

剛落座完畢,便有人抱怨道:“宋國公,您得為咱們主持公道呀,楊帆實在太過分了!在江南把咱們當成豬宰,實在太過分了!”

“楊帆作為朝廷重臣,居然耍手段坑了我王家上百萬貫錢財,這可是王家幾十年的積蓄呀,如果再讓楊帆在江南亂搞,那江南再也沒有咱們的一席之地了……”

蕭瑀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

原來此人正是王氏家主嫡長子王羽。

此時這傢伙一臉悲痛哀怨的模樣,好像在為江南的未來擔憂不已。

這傢伙的演技果然有用,其他江南士族的人紛紛附和,全都在指控楊帆的不是。

見狀,蕭瑀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王羽這一招果然高,顯然是在逼他表態。

若是蕭瑀不就範,他們蕭家的威望必然大損。

畢竟,王羽是站在整個江南士族利益的制高點。

不過,這倒難不住蕭瑀,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只見蕭瑀面無表情的說道:“被坑了活該,誰讓你王家與那些殘暴的海匪勾連在一起?而且還被楊帆抓住了把柄。”

王羽直接被噎了一嘴,隨即滿臉赤紅,有些無地自容。

尼妹,這老傢伙真是一點也不給面子呀。

再說,咱的重點並不是這個好吧?

而是控訴楊帆損害了咱們江南士族的利益。

你這個老傢伙居然死瞅著王家與海匪合作這一點,也太毒了!

想了想,王羽辯解道:“雖然我們王家一時犯了糊塗,被坑是理所當然,但有一些卻是楊帆胡攪蠻纏強制宰割。”

“比如黃家,就被楊帆無緣無故坑了10萬貫,不僅如此,楊帆還把人給殺了,這豈不是在和咱們示威嗎?”

“是啊,宋國公,我們黃家可被楊帆坑慘了。”黃萬權趕緊哭訴。

蕭瑀連看都不看黃萬權一眼,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認為楊帆是無緣無故的宰割你們黃家,你可以不給錢啊,甚至可以告御狀,我看楊帆該怎麼向皇帝交代。”

此話一出,黃萬權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不給?

刀都架到了脖子上,敢不給麼?

更主要的是,人家拿著欠條,而且白紙黑字簽字畫押,告到皇帝那裡有個屁用啊。

如果真敢不給,以楊帆的脾氣,真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