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齊細作一事雖然是個契機,但貿然行事風險極大,此事還是徐徐圖之為好。”

“正是,正是!”

兩人這麼一商量,都覺得建立一個獨立於朝廷、官府之外但又被朝廷牢牢控制的情報組織十分必要,這件事從此便提上了議事日程,待有了具體的章程再稟明皇上,畢竟人事任用、經營所費都需要皇上首肯。

又談了一刻,兩人便各自回府。

王拚回到府中,便喚來一名心腹,低聲吩咐幾句,那心腹便閃身而去。

當月亮鑽入雲朵之中時,小飯鋪後面的一排屋子裡的光線愈發昏暗,四下裡佈滿大片的陰影,只有一抹殘留的月光透窗而入,斜灑在地上,猶如一把細長的利劍直射而入,和四周的暗影對比分明,更顯刺目,透著一股隱約的陰森之意。

一長一短時斷時續的呼嚕聲從屋中傳出,飯鋪夥計富貴白天忙得腳不沾地,夜裡早早爬到了榻上,往下一躺便挺屍睡著了。

留在店裡的夥計就他一人,鼾聲如雷倒也不用怕吵到旁人。

睡夢中,富貴感到面頰上一片冰涼,他罵罵咧咧地翻了個身,本想繼續睡,可那面頰上冰涼的感覺並未消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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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到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竟是一柄明晃晃狹鋒單刀的貼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驚得七魂丟了三魄,欲開口講話,卻發現喉嚨咯咯作響,不由地一陣絕望。

“識相的莫要出聲,否則別怪老子手中的刀不認人!”黑衣人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手腕輕輕一翻,單刀便架在了富貴的頸上。

“饒命,饒命,是、是、是……”富貴哆哆嗦嗦地說,方才他只是被嚇得,並非真的失聲,“錢都……都被掌櫃的的帶走了……帶走了……”

“我只問你一件事,聽說昨日午後在你們飯鋪之中出現了北齊的細作……”

黑衣人還沒說完,富貴便辯解道:“這……這與小店無關啊,那……那細作……也是頭一次來小店……”

黑衣人沉聲喝道:“休要聒噪!你只需把此事的前前後後詳細講述一遍!”

富貴背後冷汗直流,忙道:“是,當時小的……”

他心中雖然害怕,但平時嘴皮子便很溜,記性又好,講述起來倒也不費力,一開始尚有些結巴,到了後來流利了很多,一些細節也都講到了,黑衣人的刀鋒也從他的頸間拿開。

“此人相貌如何?”

富貴想了想答道:“相貌……相貌甚是英俊,但與小人平日所見那些郎君又有所不同……至於究竟是如何不同,小人也說不上來!不過,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子就跟畫中的仙子一般,當時穿著的是一件八撮衣褶的丹繡袖檔、紫羅裙……”

“啪”的一聲,卻是黑衣人扇了富貴一個耳光,“對女人你倒是記得清楚!”

富貴捂著紅腫的臉頰道:“不敢,不敢……”

“此二人去了何處?”

富貴苦著臉道:“這小的便不知了,當時掌櫃的讓小的收拾杯盤碗筷等物,小的不曾注意他們的去向……”

黑衣人冷聲道:“罷了,若是有人問你今夜之事,你該如何回答?”

富貴琢磨著黑衣人的話,眼珠一轉,忙道:“今夜……今夜小的睡得跟死狗一般,夢到了娶親……咳咳,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

“算你識趣!”黑衣人冷笑一聲,“若是透露半個字,小心你的小命!”

直到黑衣人走出屋子,富貴都沒敢動上一下,他側耳傾聽,直到聽不到任何的聲響,身子這才癱軟到榻上,貼身的小衣都溼透了。

富貴雖然心有餘悸,但腦袋瓜可是沒有閒著,他很快便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