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搖了搖頭。

陳唱道:“你笑也不笑,那不是還在生氣麼?”

水靈兒勉強笑了一笑,但突然之間,也不知為甚麼傷心難過,悲從中來,再也忍耐不住,淚水自臉頰上又流了下來,忙又轉過了身子。

陳唱見她哭泣不止,當即長嘆一聲。

水靈兒慢慢止住了哭泣,幽幽地道:“你……你又為甚麼嘆氣?”

陳唱心下暗笑:“這個時代的女子當真是清純質樸的很啊。”

陳唱在後世之時,女朋友若是使了小性子,生了氣不理他,使便渾身解數千哄萬哄,總是哄不好,不論跟她說甚麼,她都不瞅不睬,陳唱便裝模作樣,引起她的好奇,反過來相問。

水靈兒性子淳樸,哪裡是他的對手,自是一試便靈,落入了圈套。

陳唱又是長嘆一聲,轉過了頭不語。

水靈兒問道:“陳郎君,你生氣了麼?剛才是我不好,你……你別放在心上。”

水靈兒見他仍然面色憂愁,哪知他心中正在大覺好笑,這副臉色是假裝的,著急起來,道:“我害得你自己打了自己,我……我打還了賠你。”

說著提起手來,啪的一聲,在自己右頰上打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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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掌待要再打,陳唱急忙仰身坐起,伸手抓住了她手腕,但這麼一用力,身上的傷口劇痛,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水靈兒急道:“啊喲!快……快找個地方坐下歇息,別弄痛了傷口。”

扶著他慢慢找了個石階坐下,一面自怨自艾:“唉,都是我不好,你與那小姐自然是青梅竹馬,唉……你……你痛得厲害麼?”

陳唱方才一直有事做,這傷處倒也沒怎麼去顧及,此時閒下來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心念一轉,計上心來。

皺起眉頭,大哼了幾聲。

他並非有意腳踏兩隻船,相比那未曾謀面的婁大小姐而言,眼前的水靈兒更加的親切真實,若是讓他選,自然是選擇水靈兒,什麼門第、家世,在他看來並不重要,人品才是第一位的。

正所謂娶妻重德不重色,何況水靈兒的姿色絕不遜色。婁家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搞清,如何解釋?

水靈兒甚是惶急,道:“但願莫要……莫要傷到臟腑經脈才好。痛得好些了麼?”

陳唱道:“還是很痛。”

水靈兒愁眉苦臉,不知如何是好。

陳唱道:“你這般愁眉苦臉的,我見了自然也是要痛的,若是你笑笑,也許我傷處的疼痛就會好上許多。哎唷……”

水靈兒為難之極,她雖然心疼陳唱,可一想起很快就要與他分開,日後怕是永無相見之日,此時讓她展顏歡笑,那真是要命了。

陳唱見她為難,靈機一動,想起一件事來,拉起她的手,說道:“靈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水靈兒已然不記得聽故事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心想能和他相處時日無多,自當加倍珍惜,當即含淚撫掌道:“好啊,我最愛聽有趣的故事,你便說幾個給我聽。”

陳唱微微一笑,道:“東漢時,光武帝劉秀的姐姐湖陽公主新寡,但她身為一個女人,不好意思開口說要改嫁。”

“劉秀便於她一起評論朝臣,旁敲側擊悄悄地觀察她的心向。公主說‘大司空宋弘威容德器,群臣莫及。”

“光武帝聽出來自己的姐姐很中意宋弘,但是宋弘這個人的脾氣光武帝還是很瞭解的。宋弘為人是很好,但是脾氣也很直,並不懼怕權貴,自己不:()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