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此刻才明白盧祖峰的的來意,頓時啞然失笑,搖搖頭笑道:“剛才從這裡被抬出去的一名醫生,當時他見到賴老口鼻流血,以為是被我誤治而死,所以大聲嚷嚷,讓人報警。這不,就把盧隊長給請來了嘛!”

“哦,原來如此!”盧祖峰冷哼一聲,“國家公安局刑警隊,豈容人任意編排?作為一名醫生,竟然都不檢查,隨隨便便就說人死了活了,這也太兒戲了。我這就找醫院領導去!”

說完,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賴知山是一刻也不願在醫院裡面多待,第一時間吩咐手下人,去給自己辦理出院。

賴英昌不敢貿然做主,眼睛向沈在的方向望來,畢竟這是個如假包換的大夫,又兩次救了自己父親性命,他的話是起決定因素的。

沈在見狀,再次給老人把了脈,見脈與之前並無不同,身體各處也無不適,於是點頭,正色說道:“可以出院,但需按時服用湯藥。”

賴英昌立刻著人,去辦理出院手續。

趁著沈在收拾針包的時間,賴英昌出聲問道:“沈大夫,稍後我在w酒店設宴,感謝沈大夫妙手仁心,多次救我父親性命,還請您一定要賞光呀!”

賴知山忙點頭,笑著說:“沈大夫看病不肯收錢,如果連吃一頓飯都不肯賞臉的話,那讓我這把老骨頭的臉,往哪裡放呀?”

沈在原本並不想湊熱鬧,怎奈對方已經如此說話了,只得微微一笑,點頭應道:“那我就去叨擾一頓飯了!”

直到眾人離開醫院,急救室裡依然燈火通明。

看來,今晚夠幾個醫生們忙了。沈在暗暗搖了搖頭,隨著眾人,到醫院門口乘車。

早有保鏢,去地下停車庫中,將車開出來,為三人開啟車門。

二人謙讓後,沈在不得已,先登上了汽車,隨後是賴知山。賴英昌則乘坐另外一部車,先行離開。

中餐廳在四樓,賴英昌提前預定了包房,賴青瑗也提前在包房中等候,見到沈在,就歡快的前來打招呼,“啊嗚~啊嗚”的學驢叫。

有了小孩子的宴會,倒是不顯尷尬。

飯中,沈在起身去洗手間,在洗手間外,看到到一個奇高的大漢,一身黑色皮衣、皮褲,喝的醉醺醺,醉眼朦朧的在衛生間裡嘔吐,眉毛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正是前幾天綁架自己的程益輝!

“他怎麼也在這裡?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沈在心中暗道。

很快,程益輝吐完出來,洗了把臉,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向前走。

沈在小心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踉踉蹌蹌來到一處半封閉的餐桌前,餐桌下首一人,戴著黑色皮手套,正是那天一同綁架自己的石森,也喝得酩酊大醉。

上首坐著一個穿淺灰色西裝的胖子,鬢角短髮剃的只剩下青皮,左耳垂一隻不合時宜的耳釘閃閃發光。旁邊坐著一個女人,短髮,唇角上方一顆豆大的黑痣。

石森舉起杯中的紅酒,對著男人說道,“魏總!我再敬你一杯,感謝你把我們兄弟二人弄出來!”話音剛落,一仰頭,一杯酒吞下了肚中。

一旁的程益輝,也緩緩站身來,腳步虛浮,站起來更是比石森更高出半個頭來,大聲說道:“魏總,我也敬你!”跟著也灌下一杯紅酒。

那被叫做魏總的人,並沒有端起面前的酒杯,眼底滿是輕蔑和狡黠,指著身邊一頭紅色短髮的女人,說道:“救你們出來的不是我,你應該好好敬一敬月紅姐,如果不是月紅姐神通廣大,你們倆恐怕現在還在局子裡關著呢!”

沈在心中頓時一驚,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自己找了一個月的齊月紅?可是影片裡,她的頭髮是黑色的,而且是波浪長髮啊!

難怪連於楠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