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瞧他年紀輕輕的一個書生,卻有這個膽子。”雲三郎笑道:

“他媽的,區區一個楊肅觀,要不是瞧在他老子楊遠的面上,便十個也殺了,統領大人,您老說是不是啊!”安道京面帶不豫,只低頭喝酒,卻不介面。

那“蛇鶴雙行”郝震湘一直低頭不語,這時忽然道:“兩位適才所言,實是大謬不然。”雲三郎臉露不悅之色,哼了一聲,道:“郝教頭此話怎說?”

郝震湘雖已四十來歲,但投入安道京麾下的時日卻不甚長,不過他武功高強,辦事周到,這幾個月來積功升等,上去得比誰都快,原本只是外省的校尉,目下已是安道京身邊的得力助手,雲三郎等人看在眼裡,自是又妒又恨,老早便對他心生不滿,此時又聽他說話無禮,對前輩毫無禮貌,忍不住便想發作。

郝震湘道:“這位楊郎中身懷絕藝,萬萬小看不得。倘若兩位心存輕視,恐怕日後要吃上大虧。”雲三郎冷笑道:“聽你把他吹上天去啦!這楊肅觀有什麼本領,你倒給我說說。”

郝震湘道:“這位楊郎中的師父不是別人,正是少林寺達摩院首座天絕僧,想來各位也聽過他的大名,江湖公認此人為少林第一高手,楊郎中是他的關門弟子,武藝如何,可想而知了。”

雲三郎嘿黑一笑,說道:“什麼天絕僧、地絕僧,這老和尚久不在江湖上行走了,不過是廢人一個,少林寺除了這個老東西以外,大概也拿不出什麼好手來嚇唬人啦!”郝震湘搖頭道:“‘達摩院中三寶聖,羅漢堂前四金剛’,這兩句話大夥兒聽過吧!少林寺的四大金剛,人人武藝高絕,四人的武藝都足以開山立派,揚名江湖,何況寺中第一高手天絕僧?雲都統說話可得小心些了。”

雲三郎心下狂怒,正要發作,忽聽單國易笑道:“喂!你倒說說,若以我的武功與四大金剛較量,勝負如何?”郝震湘面無表情,道:“若以真實武藝較量,尋常門派的掌門都與四大金剛相差甚遠,更別說是單兄了。實在話一句,便是你們幾人合力,也不見得討得了好。”

伍定遠聽這位槍棒教頭侃侃而談,言語之間,頗具氣度,絲毫不以讚揚敵人為恥,可說是極厲害的將才,心道:“聽說錦衣衛近年來江河日下,用的都是江湖上第三流的人物,便如這雲三郎之類的傢伙。不知這安道京怎地開竅,居然懂得重用郝震湘這等高手,真是奇怪至極。只是這郝教頭個性剛直,很容易得罪人,想來他這話已然開罪這幾人。”

果然雲三郎怪眼一翻,氣往上衝,怒道:“好傢伙!你說我們幾人合力也鬥不過少林和尚?那麼你呢?憑你郝教頭的手段,可是四大金剛的對手?”

郝震湘面無表情,道:“憑我的‘蛇鶴雙行’,足與少林靈真的‘大力金剛指’一拼。”

雲三郎大怒,與單國易互望一眼,兩人一起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郝教頭如此悍勇,我們兩人決定聯手向你請教幾招。”

郝震湘望了安道京一眼,看他如何吩咐,雲三郎看出他的用心,冷笑道:“姓郝的你聽好了,有貨有料,何不現在見個分曉?又何必找人撐腰?你有種便出來單挑,生死由命,願賭服輸,要給活活打死了,也算自己祖上不積德。怎麼樣?”

郝震湘神色儼然,伸手往門外一指,道:“既然如此,大夥兒外頭說話。”說著便要站起身來。

伍定遠心下暗笑:“錦衣衛裡全是些酒囊飯袋,如何容得下郝震湘這等人物?且看安道京如何調解是非,息止干戈?”

眼看錦衣衛眾人便要自己幹起來,安道京連忙伸手拉住郝震湘,溫言道:“郝教頭請坐。”跟著向雲三郎喝道:“你們兩個給我坐下,郝教頭是什麼手段,你們過幾日便能見識了,猴急什麼?”

雲三郎心下不服,大聲道:“統領!你這般維護這個小子,如何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