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行醫,完全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況且,稍有不慎,萬劫不復。”徐春甫接過學徒遞過的茶水,邊給二人滿上,邊說道。

金英聞言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問起汪宦近況來:“久未見心榖先生,可還在太醫院?”

“恩師去年十月已辭官歸鄉,想必年前已到家,只是尚未收到書信。”徐春甫喝了口茶,才緩緩說道。

“久聞心榖先生和汝元兄之事蹟,都說給名師高徒再添一佳話。不成想心榖先生已離京,緣慳一面啊!”

張壽峰感慨道,先前雖不知道汪宦和一體堂宅仁醫會,但《古今醫統大全》他卻是拜讀了十年,而今日在一體堂的見聞,更是讓他震撼。因此對那未曾謀面的汪宦自是大為敬仰。

“家師若知,定大為欣慰。”徐春甫回了句,說完又對金英道:“夢石兄可還記得蘄州李東壁?”

“李時珍?當然記得,他爹當年與我相熟,聽說已經走了,唉,又少了一位故人。你怎突然提起他?”

說起李時珍,金英不免又想起他那位老友,又是一陣感懷,最後好奇的問道。

徐春甫笑道:“東壁兄可了不得,欲修本草,正大江南北的尋醫問藥,去年來信,我邀請他北上,也許過幾個月就來京,到時我們可熱鬧熱鬧。”

“那感情好,故人之子,昔日之友,我定要好生盡地主之誼!”金英也異常高興。

……

正月初五的太陽,隨著他們談話而落下山去,而此時的張介賓,正在兵部牢房大叫著:“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