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官,還要挑戰我嗎?有人來挑戰了,我沒空閒談。”張介賓見傅懋光幾人過來,知道他又要發起挑戰,便繼續問道。

李命源今天是第一次過來,手裡並沒有牙牌,先前被楊禮壽忽悠,竟不自量力的想挑戰張介賓,這時被問及,只得改口道:“上國天語博大精深,下官尚未掌握,難免表述不清,鄙人是想挑戰他們。”

李命源說著,一指傅懋光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指向了更年輕些的查萬合。

可他並不知道,查萬合才是四人中的硬茬子。

張介賓點點頭,對傅懋光笑笑,這才對查萬合說道:“這位是朝鮮國醫官,想挑戰兄臺,兄臺準備一下,下一局就輪到你們。”

傅懋光怕幾人小瞧了張介賓,連忙補充道:“張大哥是這次太醫院的雙榜首,前日的奪魁大戰,張大哥風頭一時無二。如果不是被汝元先生叫停,強行禁止前五十……”

“好了,小傅少說幾句。”張介賓不耐煩的打斷道。

一想起前日之事,張介賓就頭疼,一開始他確實大出風頭,也參與了壹號牙牌的爭奪戰,而對手正是繆希雍,旁觀者或許不清楚,可他卻知道自己是棋差一著,關鍵時刻卻被徐春甫叫停,讓他比輸人還難受。

傅懋光自然沒看出其中道道,這時吹噓此事,無異於傷口撒鹽,張介賓沒直接上手都算剋制了。

“總之就是我張大哥很厲害,你們待會輸了別耍……”傅懋光又嘀咕了一句,可聲音卻在張介賓吃人般的目光下漸不可聞。

東鼓樓大街處處是擂臺,細看繆希雍、陳實功、王肯堂、武之望、馬蒔、吳崑、龔居中、龔定國、萬機等人都做著公正,又有徐春甫領著一眾醫家大佬巡視其間,一切都井井有條。

“還是汝元兄高招,這一放一收間,竟得五十助力,還叫大家服氣。”龔延賢笑道。

“那你也不看看汝元兄是誰,普天下第一個把醫家組織起來之人,若沒點本事,豈能服眾?”楊濟時習慣性的懟了過去。

“楊老匹夫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龔老公公你皮癢了是吧?”

徐春甫笑道:“好了,二位賢弟,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年輕人那樣衝動可不行。我還是更希望看到你二人在醫術上你超我趕。”

“楊老匹……那個楊老弟,你給等著,我一定在醫學上壓你一頭。”

“就你那點能耐,終身無望,我不會給你半點機會的。”

二人同時悶哼一聲,都轉頭不在理對方。

“有一個旗鼓相當的老對頭,真好!”徐春甫搖搖頭,頗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時街頭又走來了一群人,旗幟飄揚,上書“天醫”、“諸”、“徐”等字樣。

眾人一看這氣勢,頓感有熱鬧可瞧,一時間都忘了繼續圍觀打擂臺。

朱儒問道:“汝元兄走南闖北見識廣,可知來人底細?”

徐春甫搖搖頭,又低聲詢問方、傅二人,皆不清楚來人底細。

“看年紀不大像是來參加大比的,若不是路過,恐又是來踢館的。”龔延賢想了想說道。

“若是踢館就好辦了,應戰便是。”楊濟時說道。

很快這群人便走到街中,領頭那人老遠就抱拳道:“天醫社全體同仁,欲一會天下醫家!”

眾人這才知曉,繼昔日一體堂後,醫家中竟又誕生了一個醫學社團。

“老朽徐春甫,不知如何稱呼?”徐春甫問道。

“原來是徐老前輩當面,晚輩諸餘齡,這是好友徐鏜,我等正是效仿的前輩,於去年創立了天醫社,聽鄉人言,京師有醫家大比,緊趕慢趕可算是沒誤了大事。”諸餘齡趕緊見禮說道。

徐春甫看著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