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齋先生才逝世十幾年,況且醫學思想又豈是十來年就能出結果的?”

“你們且看著,我,馬蒔,將是下一位薛立齋先生。”

馬蒔信誓旦旦道,他是太醫院最年輕的醫士。可薛立齋卻是最年輕的吏目。他是十六歲的醫士,這一點甚至超過了薛立齋,畢竟薛立齋二十一歲才成醫士。

可馬蒔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兩年內成為吏目,就算是在二十三歲之前就成為吏目,也很難。而兩年從醫士到吏目,這是薛立齋創下的記錄。

“我張介賓才是下一個薛立齋。”

走過來的張介賓剛好聽到馬蒔最後這句話,揚言道。

“介賓,你知道薛立齋先生的事蹟?”劉夢松好奇的問道。

“不然你們以為我何以能找到《敖氏傷寒金鏡錄》?”張介賓笑道。

“呃,那你知道薛立齋先生被譽為醫中王陽明之事嗎?”張昶也問道。

“什麼?哪有這事。”張介賓卻是沒有聽過。

“以後就有了。”馬蒔肯定的說道。

“哦,原來是你杜撰的,不過薛立齋卻是遠超同行,這樣稱呼也不為過。”張介賓想了想,也點頭認可道。

張昶問道:“快和我們說說,薛立齋先生的事。”

張介賓得意的看了一眼馬蒔,聲情並茂的述說道:“話說薛立齋出生醫學世家,十八歲進太醫院,二十一歲升醫士,二十三歲升吏目,其後御醫,一直做到院使。”

“當然這些很多人都能做到,並不出奇,可是他醫術精湛,擅以輕藥治重病,達到四兩撥千斤之效。”

說到這,張介賓面露崇拜之色:“以童子尿救急,以八味丸治消渴,凡此種種,足有數千例,皆在這薛氏醫書十六種之中,實乃醫家案頭必備之書。”

張介賓說完,卻沒有聽到眾人驚訝之聲,頗有些不解道:“為何你們無動於衷?”

“馬師兄都說了,我們已經驚訝過了。”張昶無奈道。

“那你們讓我說什麼?”張介賓鬱悶道。

“說我們不知道的。”俞堯日介面道。

張介賓說道:“薛立齋著有一書,名《內科摘要》,此後大方脈科可以改叫內科了。”

“大方脈叫得好好的,為何要改名?”張昶奇怪道。

“簡明扼要啊!內科顧名思義,內治之科。”張介賓解釋道。

“不好,不好,說其他的。”周宗嶽說道。

“薛立齋是我們同門師兄,這個算不?”張介賓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都被馬蒔說完了,還讓他說啥呀?

“確實是我們的前輩師兄,我們要聽的不是這個。嗯,先前你說舌診還有腹診,說說腹診的事。”

俞堯日想了想,點頭認可,想起先前張介賓說過的腹診,好奇問道。

“腹診啊……”張介賓沉思了片刻,說道:“據我所知《內經》、《難經》有提及腹診,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中,發展了腹診,提出了辨證論治的方法。但並無醫家專門整理,沒有出現舌診那樣的專著。”

劉夢松問道:“那你為何要提及舌診、腹診?沒有專著,你特意提及,難道就為了讓我們去研究?”

“未嘗不可!”張介賓笑道,然後面色嚴肅:“聽家師提起,此事也與薛立齋有一些關係呢!”

“哦?”眾人好奇起來,就連馬蒔都放下書,看了過來。

“日本國有一漢方醫,名吉田宗桂,曾兩次來我大明留學,當時正是薛立齋執掌太醫院。首次是嘉靖十七年來華,學醫兩年東渡回國。其人甚是好學,六年後,也就是三十年前再次來華,這次待了三年。”

張介賓先簡單介紹了一番背景,才繼續說道:“要說這日本國,醫術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