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之處,這番到來,還治好了一次先帝的疾病。”

眾人倒不覺得奇怪,畢竟名醫不能包治百病,即便是庸醫也有手到病除之時。張元素也曾治好過劉完素,但金元四大家卻無張元素之位。

張介賓說道:“據我所知,吉田宗桂除了用上日本的經驗方外,更用到了腹診。我想不管是舌診還是腹診,都能夠提高辨證論治的準確率。”

“難道他擅長腹診?”劉夢松問道。

張介賓搖了搖頭:“不,他的專長是本草。因為他對本草造詣頗深,才能在那一次一舉揚名。”

“我說這些除了提醒各位要重視各種診法,還有一點便是,近年來我國醫學不振。”

“日本朝鮮,學我國醫,尚能推陳出新,締造一批名家,我等坐擁四海,反青黃不接,長此以往,恐將來,我輩子孫反去他國留學求醫。”

眾人一愣,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張介賓繼續說道:“朝鮮金禮蒙,輯錄《醫方類聚》,共二百餘卷,收方五萬餘首,每證有論有方,僅次於我朝的《普濟方》。”

“田代三喜,九十年前來我國學醫,回國後,大力倡導李東垣、朱丹溪學說,開日本醫學流派之先河。”

“坂淨運,八十五年前來我國學醫,研習《傷寒雜病論》,歸國後廣泛傳播仲景學說。”

“據吉田宗桂所說,如今日本國醫學,形成了兩大學派。一為後世派,由田代三喜及其弟子開創;一為古方派,由坂淨運及其門下弟子開創。兩派交鋒激烈,促成日本國醫學興盛。”

聽張介賓說到這,眾人早已經目瞪口呆。不成想朝鮮日本等國,醫學也這般昌盛,更讓人驚奇的是堂堂一派宗師,竟是大明的留學生。

田代三喜,1487-1498年,來華學醫。坂淨運,1492-1500年,來華學醫。

二人一前一後幾乎同時來中國學醫,又幾乎同時開創門派,兩派又剛好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