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幹活,晚上幹不完不準睡覺。”徐春甫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就對了嘛!”

張介賓跑了進去,很快又跑出來,他對這庸醫殺人案很是好奇,這些天慕名而來的醫者不下十人,可只有這人對簿過公堂,還是以庸醫殺人之罪。

“走吧,今日有人請客,席上好好說下這段公案。”徐春甫說完,領著二人向對街行去。

“原先一體堂也是茶樓,或者叫戲樓更準確,因為得罪了人,便典賣了地契房產,散去了戲班。詹家接手了戲班,加以改造,便有了如今的詹家茶樓盛況。新安商幫接手了這處房產,後轉贈於我,我尋思著,商人能結幫,醫家又如何不可,便收了下來,改造了一番,聯合二十位新安醫家,並二十五位客於京城的各地醫家,創了宅仁醫會,立足於這一體堂。”

徐春甫邊走邊介紹道,隨著他的講述,張、陳二人才明白一體堂宅仁醫會的由來。

來到樓上,張介賓見是湯顯祖和沈懋學,連忙行禮道:“介賓見過湯大哥,見過沈世叔!”

湯顯祖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我和君典情同手足,為何他是世叔,而我卻是大哥?”

“他是我師弟沈有容的叔父,自當是世叔;而你是我譚師伯的後輩,理應與我同輩。”張介賓如此說道,還是把沈有容當做師弟。

沈懋學聞言哈哈大笑,對著湯顯祖道:“義仍,如此看來,你也當喚我為叔才是。”

徐春甫也笑罵了幾句,才給二人介紹道:“此人東海陳實功,悟華佗密技,後生可畏,義仍,你也愛談醫論藥,汝二人當好好親熱親熱。”

湯顯祖聞言眼前一亮,竟有人能悟得華佗失傳之技,當是奇人。

沈懋學雖然不懂醫學,可也對所謂的華佗密技格外感興趣。

徐春甫見狀點點頭,又給陳實功介紹起二人來:“這是臨川湯顯祖,這是宣城沈懋學,都是當世一等一的才子。”

陳實功聞言也各位欣喜,他對才子有天然好感。趕緊抱拳道:“東海陳實功,字毓仁,見過兩位兄臺。”

“臨川湯顯祖,字義仍,很榮幸認識毓仁,日後還會多叨擾,望見諒!”湯顯祖笑著問好。

“宣城沈懋學,字君典,幸會幸會!”沈懋學也行禮道。

張介賓見沒人理自己,趕忙插嘴道:“還有我呢,山陰張介賓,無字無號,見過陳大哥!”

張介賓的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這番大笑,也讓眾人熟絡了起來。

徐春甫再次提起之前的事:“毓仁,那樁庸醫殺人案有何緣由,不妨說來,我們給你分析分析,好消你心中之惑。”

陳實功站了起來,朝眾人深深一禮,方才說道:“也是我年少輕狂,治好不少外科疾病,便開始膨脹起來,有一日,突然送來一位刎傷患者讓我救治,我見此人,傷口不深,尚有幾分生機,便大膽推測,若能止血,再用針線縫合傷口,輔以傷藥外敷,兼補血行氣之藥內服,是否可以力挽狂瀾,救他一救?”

“你便不管不顧的施救了?”沈懋學問道。

“沒救過來嗎?”張介賓也好奇問道。

陳實功搖了搖頭,說道:“不,救過來了。”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自刎之人還能救治過來?這如何能讓眾人不吃驚。

陳實功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救了過來,只是脖頸處留有駭人傷痕。”

“真是不可思議啊!”徐春甫感慨道,他從醫多年,從閻王那奪命之舉不知做了多少,可也從沒有聽說有人竟然可以救治自刎之人。

陳實功繼續說道:“此事傳開後,又陸續送來幾個自刎之人,我只治好了一例。後來刀圭之爭事起,醫鬧頻發,我治失敗的病人家屬多有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