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如何稱呼?”張壽峰客氣道,心中還有幾分埋怨他灌醉兒子。

“好說,好說,聽令郎說,汝欲讓他拜我為師!會不知我?”何良臣笑道。

“莫非閣下便是號稱異端的李贄李卓吾先生?”張壽峰驚訝道。

眾人聞言也是訝異,一時到忘了譚綸曾稱他“姓何”之事,皆在想天下也只有泰州學派傳人才會這般放蕩不羈。其中又以李贄李卓吾為甚。

心學傳自王陽明,本是文武兼顧,又講究個知行合一,很是出了些能文能武之輩,在萬馬齊喑之際,耀眼無比,吸引了無數擁泵。

王陽明逝世不過五十年,心學就已經佔據了半壁江山。形成了隆慶初年,上自首輔徐階,下自販夫走卒,無人不談心學的局面。

徐階一場靈濟宮講學,聽眾多達五千人,皆為朝廷官吏和太學生。就連維持秩序計程車卒都能津津樂道幾句心學語錄。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之輩,親手葬送了一切,那人名叫張居正。他看到了心學氾濫帶來的弊端,於是毫不留情的辣手摧之。

所以眾人一看牢房滿壁書冊,行為又無拘無束,自然會聯想到泰州學派傳人李贄身上。

何良臣神情一愣,看看金英,又看向張介賓問道:“你究竟要拜幾人為師?”

張介賓尷尬無比,望著父親,示意他出來說句話。

張壽峰這時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