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下。”李鳳見典史到來,揪著的心才送了下來。

典史對他點頭示意,也不下馬,對著眾人大喝道:“爾等非法集會,意欲何為?”

眾人皆是心驚,忙不迭的想解釋。

典史卻打斷道:“本官不管爾等此前是如何行徑,只要我在任一日,便由不得爾等胡來。”

眾人心中一陣凜然,張介賓感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心中大樂,此典史必是軍人出生無疑。

“趙典史,民女此番前來並無他想,只是想和各位當家商量,入駐各鎮事宜。祁州十二鎮,皆被杆兒頭把持,這吃像未免也太難看了吧?”聖母行了禮,緩緩道了來意。

老僧心中暗罵,改口也太快了,先前可不是這般說的。但他也不敢反駁,典史的下馬威,還有無為教的強大勢力都不是他大佛教能對付的。

典史也不搭話,只是看向杆兒頭,張杆頭說道:“眾所周知,我們杆兒就是一群乞丐,不在城鎮,怎麼討口飯吃?既然老少爺們賞口飯吃,我等杆兒自當捨命護一地安穩。望大人明察,我等杆兒並無欺行霸市之舉,又無所謂勢力一說。”

瞎老兒也說道:“我等瞎子承蒙大家關照,能在各地掙扎存活,可瞎子畢竟是瞎子,抱團互助總能少麻煩他人,若說瞎子欺負人,老兒第一個不答應。”

林幫主笑道:“我們都是一群商賈,談不上什麼勢力,只是聚一起做生意,共用舟車、商鋪、夥計,雖有一些護衛,也不是為了打打殺殺……”

李鳳也為他們說話:“典史大人明鑑,我祁州自開市以來,多依賴各幫會之力,才有如今的規模。”

典史仍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個看去,這居高臨下的氣勢,將一眾當家的都壓了下去,在場就沒有一人年紀比他小,可官字當頭,仍然將一干大佬壓得死死的。

張介賓正想站出來緩和氣氛,李應試一把拉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張介賓略一思索,頓時醒悟,也就打消了念頭。

典史也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但並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