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碰到這條魚頭怪的?”

龐友仁還抱著拳,當即將這條魚頭怪出現的始末以及發現那具骸骨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了,只見方經文和烈陽均已變了臉色,方經文怒道:“靈洞裡怎麼會闖進來一個巫師?可查清是哪一個部落的巫師!”

龐友仁搖了搖頭,道:“那人的屍首已化成一堆枯骨,身上也無遺物,我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部落的巫師。”

這時,站在方經文身後的烈陽道:“堂主,西域部落繁多、人口眾雜,大能巫師卻寥寥無幾,堂主若想追查的話,不妨從西域的幾個大部查起。”

方經文冷冷道:“查,一定要查!”說著,他朝我們身後那處隘口望了望,目光似能看到那具骸骨一樣,哼道:“你毀我長生堂一條靈蛇,方某定要血洗你全族。”

這句話落到我耳中,我不禁心中一緊。可週圍的長生堂弟子卻是一陣心潮澎湃、鬥志昂揚,不少人出聲應和著,看似恨不得現在就衝出死亡沼澤大殺一番。我看著龐友仁,就連他似乎也有點忍不住的精神振奮,一隻手不住地握著槍桿。他們畢竟是魔教之人,心性比起大門派的弟子要狠厲得多,一貫作風也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加上連番遭挫,心裡早就怒不可遏。如果魚頭怪僅僅是從靈蛇體內生出的,恐怕他們還不會如此氣惱,但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火上澆了一把油。

不過,那名巫師已化作骸骨,又如何去查?難道他們要將西域所有大部逐個尋遍,一經發現有嫌疑的便要血洗麼?

想到這裡,我背後升起一陣寒意。雖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但我卻隱隱覺得,以方經文的心性,十有八九會這麼做。

這時,羊祉興朝方經文抱了一拳,有點遲遲的道:“堂主,不知那靈蛇之血是否尋得?”

方經文嘆了口氣,道:“誠如你所言,我與烈陽護法尋遍了靈蛇的雙目,不曾發現靈血。”

羊祉興緩緩點著頭,一隻巨眼看著巨蛇的身軀,正色道:“堂主,既然靈蛇之血已無剩餘,屬下以為應當儘早離去,遲恐生變。”

方經文道:“羊壇主,那些幼崽在靈蛇體內成長的速度有多快?長大成型約莫需要多長時間?如果時間充裕的話,離去之事倒也不急。”

他還在想著尋找靈蛇之血啊。

我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龐友仁剛才已經將巨蛇身軀已受蠱毒侵染講了個透徹,方經文自己也不是傻瓜,肯定也知道蠱毒的厲害,難道都到了這份上了,他還不願放棄靈蛇之血?

大概龐友仁也猜到方經文心中所想,只見他忽的朝方經文抱了一拳,有點急的道:“堂主,蟲蠱非同小可,幼崽得到靈蛇身軀的孕養,成長速度飛快,實在不能再耽誤了。”

方經文擺了擺手,剛想開口說什麼,他身後的烈陽卻是先開了口,道:“堂主,兩位壇主所言大為在理,再逗留於此地恐怕不妥。”

方經文眉頭一挑,道:“烈陽護法也認為離去為上?可是靈蛇之血......”

烈陽朝方經文抱了一拳,道:“堂主,靈蛇已體無完膚,其目中若無靈蛇之血,身軀定再無血液可尋。如今我長生堂元氣大傷,無力再經事端,倘若此處魚頭怪幼崽成長坐大,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儘早離去為好。”

方經文沉吟一會兒,忽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必在此逗留了,現在就離開此地。”

這個人未免也太偏重這名叫烈陽的老者了。龐友仁和羊祉興已經將事情的嚴重性說得明白,他竟毫不在意,反而對烈陽說的話厭聞飫聽,若非烈陽的話搶在前面,恐怕從他嘴裡說出的一定是否定之言,還要繼續留下來尋找靈蛇之血了。

我看著羊祉興和龐友仁,他們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方經文畢竟是長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