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逆流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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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月二十二,我待在幽雲山莊的第五天。每天早上,我都會堅持早起練劍,所練的劍法依舊是避水劍法。程富海告訴我,避水劍法是武當派太乙劍法改造而來,是師傅在太乙劍法當中新添的幾式自創的劍法拼湊而成。
說白了,避水劍法就是一套不倫不類的劍法。
程富海是武學大家,自創的流雲二十一式掌法名聲在外,他的眼光之毒辣,早在我第一次潛入幽雲山莊裡時,他便已經看出來。不過就算我所練的劍法是一套不倫不類的劍法,我也會堅持每天練下去,再怎麼不倫不類,這也是師傅親自傳授於我們的劍法,這也是鐵劍派的劍法。
在幽雲山莊這幾天,我過得倒也安逸,閒暇之餘便隨著小青到山莊四處轉轉,聽詩琪彈彈古琴。如果沒有諸多瑣事壓在心頭,我倒真的越來越喜歡留在此地了。
幽雲山坐落在南北山脈東側,三面環水,只有北面是連線著連綿的山脈,幽雲山與南北山脈之間猶是隔著一道斷崖,說是連線,也只不過是一道不算太寬的石橋連著。與幽雲山莊東門一樣,西門同樣有一個厚重的莊門。
南北山脈里居住著許多蠻猺人,這些蠻猺人與幽雲山莊往來甚多,這幾日當中,我就見到了不少的蠻猺人出入幽雲山莊。蠻猺人居住在山洞裡,時進初冬,也是蠻猺人儲存食物的時候,不過蠻猺之地居住環境險惡,有可安穩過冬之地,但也有飢寒受凍的山坳。那些依地勢之優挖出的蠻猺洞穴自可以儲糧過冬,而因氣候變化不可居住的蠻猺地洞便被蠻猺人暫時丟棄,待到來年春暖之日才回到這些不可過冬的地洞當中。這些人或與人搭夥,共處一地,或自行開山鑿洞,再添新俯,不過更多的卻是走出險惡山林,奔到各處城中避寒。
南北山脈東西均為為桂陽監和郴州,大宋朝廷有明文勒令,地方官員不得打壓歧視蠻猺人,蠻猺人可自行出入城池,往來自由。我並非官府之人,不過大宋朝廷能有此令法,卻深得我心,對朝廷這種做法也很贊同。桂陽監是大宋鑄錢重地,周邊圍著諸多州縣,朝廷雖對蠻猺人有特殊令法,可蠻猺人也有自知之明,避寒時很少會選擇桂陽監,大多說是湧向永、衡、郴三地。我不知道永、衡兩州是什麼情形,不過郴州城裡卻是有蠻猺人來避過寒,卻年寒冬時分,我在郴州城裡見過不少蠻猺人。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幽雲山莊裡同樣收留蠻猺子弟,那些低矮房舍,便就是程富海為收留蠻猺人所建。
起初我聽小青說起時,心裡還有些懷疑,但是這幾天小青陪著我在偌大的山莊裡遊覽時,確實看到不少蠻猺人的身影。他們大多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比一般的人要滄桑許多,身上揹著大包小包一堆東西,一看便知是從山裡走出來的。我心裡驚訝之餘,更加的猜不透程富海,追問小青這其中的原委,她卻只說程富海樂善好施之類的話。不管怎麼說,這總是一件好事,程富海能有如此善心,也不失大派作風,心懷俠義之道。
如果我是幽雲山莊的莊主,也許我也會這麼做吧?我將追影劍掛在床頭,心裡默默地想著。
我不由得搖頭失笑,其實單憑我鏢局的實力,倒真的有能力救濟些許蠻猺人,收留他們過冬,不過我卻從沒有這麼做過。現在想到這些,不免有些假情假意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幽雲山莊各處燈火已滅,只有三關小院處還亮著幾盞燭火。白天裡,第三關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晚間亮起燈火,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人。
吹滅了蠟燭,躺在床上,摒除心中雜念,我開始慢慢的吐納運氣。吐納的時候我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往往自己感覺只吐納一兩個時辰,外面已經是曙色初起。也許當精神高度集中之時,時間也會變得快起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得吐納入境不長時間,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