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辭著金瓜子的一幕,卻是讓她浮想連翩起來,心中嘖道:這冤家,竟如此膽大?嘴上那一句“既然是二郎給你的,就收著罷”就脫口而出。

這話原本也沒什麼,換做是李世民,如果要說的話,大抵也是這麼個說法,可長孫皇后心中有鬼,話一出來,就覺得口氣不妥,要是有心人聽去了,不得懷疑自己和冤家有什麼勾連?當下,說完後就匆匆離去,只覺得臉紅心跳得不行。

王況看到了長孫皇后臉紅紅的含羞帶嘖的瞥了自己一眼,心中也是微微一熱。這一瞥,不同於林小娘子和小芣苡瞥自己時的大膽火辣,也不同於梅蘭竹菊四個丫頭的欲語還羞,更不同於剛才武媚孃的勾魂奪魄,這是一種含蓄的,帶著點喜歡,又帶著點無奈的一瞥。

這一刻,王況幾乎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去,但步子卻是邁不動,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夥子了,心理年齡比起李老二都大,理智最終佔據了上風,還是生生的將一雙腿在地上紮下了根。

林黃門還沉浸在剛剛對於皇后允許他收了王況給他的金瓜子帶來的衝擊中,並沒注意到王況和長孫皇后之間的異常,可有一雙躲藏在門縫後的眼睛卻是瞧得一清二楚。

出得掖庭宮,就見徐國緒正在皇城與宮城之間的甬道上走來走去,一見到王況,就大喜道:“二郎快隨某來。”又對林黃門道:“二郎某就領走了,林黃門大可回去交差了。”

見是徐國緒要領王況走,林黃門連道:“徐監丞在此等候建安縣伯,定是有要緊事的,某這便回了。”說完又衝王況做了個揖,退了兩步,這才轉身離去。

“行啊,二郎,又被你拉下水一個?”徐國緒笑眯眯的湊近前來,看著遠去的林黃門道。

“什麼拉下水,說這麼難聽,這叫互利互惠,互相幫助,懂不?”甬道內少有人走,這時候又快是午飯時候,就更加的冷清,除了遠處把守宮門的金吾外,就再無他人,王況也就不客氣,給了徐國緒一個爆慄,對於徐國緒,王況不會去刻意隱瞞什麼,這是真正知心的兄弟,就如同黃大與自己的關係一般。

“哦,那某以後也要對他幫助幫助了?”徐國緒一閃就躲過王況當頭砸下的爆慄,“嗯,好像小六子隔壁的院子還空著,比他現下住的地方大多了,又離著小六子近,正好,有他在隔壁,小六子以後也就不用防這防那的了,與其空著,不若就給他住了罷。”整個皇宮裡的所有固定資財都歸徐國緒管理,對於哪個屋空的,誰住哪裡,那是如數家珍。同時對他來說,想安排誰主哪,那也是沒多少人敢說什麼的,本就是他職責範圍內的事,不要說安排寺女宮女,就是那些個不受寵的妃子,也是得聽徐國緒的安排。

“國緒在這等著某,倒底為的何事?”這一趟進宮出來,王況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必須要找點事情來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還記得某上回去建安跟你說的麼,你的縣伯府?嘿嘿,幸不辱命,正好前幾日完工了,卻是趕巧二郎你回了長安,昨兒個見到二郎天過欣喜,倒把這茬給忘了。正好,你那縣伯府離皇城不遠,剛好去瞧瞧,看看某給你弄得如何,若是不滿的,趕快提出來,某還沒跟工部那邊報備呢。”可能是因為這個,因為能幫王況做好一件事情開心,所以徐國緒並沒注意到王況的臉色不是那麼的好,說完拉了王況就走。

也不奔延喜門了,直接穿過了皇城,從含光門出來,進宮可以從朱雀門進,出宮的話,除了皇帝皇后和太子,誰都不能走朱雀門的。含光門外,早就有輛馬車等著了,王況瞅著馬車熟悉,走近前一看,竟然是苗五親自來趕馬車,這馬車就是王況自家的,難怪他瞅著眼熟。

見王況走近了,苗五連忙的快走了幾步迎了上去,卻不說話,只是笑:“嘿嘿,嘿嘿。。。。”

王況卻奇怪道:“咦,苗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