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不如。

孫銘前和孫掌櫃正在堂前坐立不安,見到王況進來,趕快迎了上去。

“怎麼樣?”王況也顧不上客套。

“人還沒醒,不過郎中說,性命算是保住了,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人沒死就好,只要沒出人命,其他的都好說,王況得了這個訊息,也是鬆了一口氣,頭腦也冷靜了下來:“查出是什麼原因了麼?”

“郎中說應該是中毒,但查不出是什麼毒。”孫銘前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他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過的事情太多,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騰起。

要說是自家的東西有問題,打死孫銘前也不相信的,所有原材料的採買,都是老夥計們去做的,負責滷味的祝四娘子是自家人,也絕對不會出問題。再說了,為什麼旁人吃了沒事情,就這個客人吃了有事?

“二郎,情況如何?”匆匆趕來的王凌一濟民堂的門就問王況,臨近年關,他這段時間經常帶了衙役到各鄉里去巡視,因此他反而是比王況更晚得到訊息。

“大哥來得正好,煩勞大哥去知會各守城的注意下,從現在起,所有出城的人都要記錄下來,尤其是外地人更是要注意。”守城的雖然是兵,但卻是和長安不同,是歸縣衙門管的,王凌雖然是州衙門的班頭,也是有權讓城門加強盤查的。

王凌一聽,就猜到了這八成是人為的狀況,應了一聲就走。

“二郎,你的意思是?”孫銘前雖然也是這麼猜想,但是他也只是預感,沒有任何的憑證,在王況沒有表態之前,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預感而影響王況的判斷,王況從沒判斷錯過任何一件事,他相信王況。

“不好說,做個準備就是了。”王況嘆了一口氣,兩眼望著門外的天空。

這事王況現在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是有人投毒,郎中的判斷已經出來了,是中毒,而富來客棧裡賣的菜餚隨便拿出任意兩種,也不會有相沖的。

食材的採購也是很嚴格的,都是選的新鮮食材,因為花生中的黃曲酶素有毒,所以當初王況就再三的交代過,凡是有發芽長蟲,黴變的花生一概不要,在挑過一次之後,還要用水泡一下,把飄浮在水面不沉的花生揀走,然後再晾乾了炸。而即便是偶爾有那麼幾個花生沒挑掉,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黃曲酶素的毒性發作沒這麼快,而且人吃幾個發黴的花生,一般到口都會感覺到異常,會吐掉,即便是吃了下去,幾個花生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時候還沒有農藥和化肥的出現,所以,食材的問題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同樣的,對於祝四娘子,王況也絕對相信,不說她以前就對自己兄弟照顧有加,現在又成了親家,斷斷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如果是是被人脅迫,但被誰?不可能,祝四娘子孃家和夫家的兄弟親人王況都見過的,都是老實巴交的本份人,本份人自有本份人的淳樸,即便是別人拿了刀子逼迫,也是絕不肯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客棧裡面的人做的,那麼就不應該是一個人中毒,而是吃了這些吃食的都會中毒,沒人會這麼傻,只投一個客人的毒。

投毒的人只有可能是這麼一個人,他沒法進到廚房,或者即便是能進了廚房,也接觸不到由祝四娘子掌管的滷味和花生上去,所以,只能選切好了的滷味和花生。

而從廚房到堂前,只有幾步之遙,不說堂前那麼多客人盯著,就是廚房裡的人現在也是不少,這麼幾步,絕對不可能有機會投毒,所以,上菜的夥計也是沒有嫌疑的,因此,問題只能出在這個客人在吃的過程中,現在就是要搞清楚,或許這個客人中間有離開了一下。

王況決定回到客棧調查。

此時客棧裡已經是人心惶惶,許多客人在當初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