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歡歡喜喜的從願景天出去,身後海龍王的金像依然威嚴不動的立在原地,未有任何異動。

“星辰,你祁了什麼願望?”寧玉太子見星辰跑過來好奇的問道。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所以不告訴你”星辰眨巴眨巴眼睛,徑自往前行去。

身後的寧玉太子淡笑著搖搖頭無可奈何,只得趕忙跟上星辰的步伐一同往願景天旁側的戲臺子處走去。

將軍府的宿陽殿內,木霖站在側邊感受著屋內冰冷冷的氣氛,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隱在窗戶前的帳簾裡面。

只見屋內煦寒冷著一張臉,撫著額際坐在太師椅上,前面跪著一名小將正在回話。

“說吧,他們作何去了。”煦寒並未抬眸,冷冷發聲。

“星護衛與太子殿下和穆恆公子一道坐著清寧湖的畫舫遊船,在清寧湖上游玩了半個時辰就去了願景天祈願。”小將如實稟報。

“祈願?可聽到她祈了何願望?”煦寒抬起眸子,兩道劍眉蹙成八字狀問道。

小將戰戰兢兢回話:“並未,星護衛祈願時,寧玉太子與穆恆公子在願景天外等候,屬下並未有機會潛入願景天,只遠遠的看著,星護衛似乎與往日歡樂的樣子不甚相同。”

“如何個不甚相同?”煦寒問道。

小將道:“遠遠的看到星護衛呆愣愣的望著海龍王的石像,並未下跪,磕頭,也未上香,只喃喃自語不知說了些什麼,樣子看起來甚是哀愁。”

“哀愁”煦寒喃喃道。腦海裡想象著那樣活潑的星辰如何會有哀愁的模樣。

煦寒揮了揮衣袖冷冷道:“都出去吧。”

小將抬腿退出殿外,木霖本來在這宿陽殿內陪著心情不甚好的煦寒就如同煎鍋上的螞蟻,甚是煎熬,此刻一聽煦寒發令立刻抬腳往宿陽殿外奔去。

“木霖回來。“本來一隻腳已經成功邁出宿陽殿,卻被煦寒冷冰冰的命令聲嚇得一個機靈。

無奈,只得迴轉過來身子抱拳輯道:“將帥還有何吩咐?”

煦寒道:“你去跟著他們,看完了戲,命星辰速速回來見我,不允在外留宿。”

“是“木霖領命即刻前往願景天去了。

空蕩蕩的宿陽殿內只剩煦寒一人坐在太師椅上,自顧斟茶淺飲。

一杯茶水將將到了嘴邊,停頓在那一刻,良久,煦寒抬著眸子望著窗外,喃喃道:“哀愁的模樣,在本將的府裡有何哀愁?“

空蕩的房間內,無人回話,頓了頓,接著道:“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總有一日,本將終會清楚。”

言罷將那杯放在嘴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卻說星辰三人在願景天祈了願,便重新坐回畫舫裡飄蕩在碧波盪漾的清寧湖水面上。

忽然聽到一陣緊鑼密鼓的琴古錚錚聲,寧玉太子的摺扇乍然合起來言道:“好戲要開演了。”

言罷,船伕便向戲臺子近處劃去。

鑼鼓錚錚聲中,星辰望著戲臺子上的戲子們演繹著一出出精美絕倫的人間軼事,邊細緻的聽著臺上的一句一詞,還不忘抬起手去抓案几上的瓜子磕著,寧玉太子望著聽的入迷的星辰,為她倒了杯茶水遞到她面前,星辰卻只顧眯著眼睛望向戲臺,並未察覺自己面前多了杯清茶。

不遠處的另一座畫舫上,木霖遠遠的望著星辰的一舉一動,看到星辰執起那杯茶水一飲而盡,暗自搖頭嘆息,腹裡思慮:這一段要不要如實稟告將帥,若是如實稟告,將帥必然發怒,若是不稟明,那將帥知曉了,自己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一齣戲演繹了有兩個時辰,終於落下帷幕,看著星辰手舞足蹈的模樣,木霖想著,看這妮子如此歡喜,定然是不會早早回府的,還是自己去提點一下,讓她早日回府見將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