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又說:“之後是清查兇手。船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但每個人又都不是兇手。若是這種情況,下一步會怎麼做?”

捕快說:“當然是要把每個人都請去衙門,挨個盤查,詢問……”

徐驕問:“一般情況下,像這種事,多久能夠有個結果呢?”

捕快不好意思的說:“一般情況下,要看船上的人能扛多久。不過這種事,想快也快,想慢也可以慢……”

徐驕冷笑道:“果然是這樣。姑娘的心思,當然是想越慢越好,最好能錯過帝都秋試……”

莫雨偏著腦袋,面紗下的臉,也不知是什麼神情。不過這雙眼睛,忽然變得狠厲,就像剛生了崽子的母狼,溫柔中兇的不得了。

徐驕衝三貓使個眼色,三貓會意,一晃手中的短刀,喊道:“捕快兄弟,話也不多說了。不管這姑娘為什麼殺人,也不管我驕哥猜的是對是錯,這姑娘我都要帶回去。活的不行,死的也可以,只憑她一身功夫,卻無牙牌在身,就能當場把她格殺……”

捕快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自己不願趟渾水,那就在一邊看著。出事的是三江源的船,死的也是三江源的人,連兇手也是三江源的。三貓的身份,他來處理,也算合乎規矩。捕快揚手,和一幫衙差往後退。意思很清楚:他們人雖在,可什麼都沒看到。

莫雨冷笑:“你們真的這樣想?”

徐驕說:“不是我這樣想,是三江王這樣想。三貓。我現在有點明白了。與笑笑他們錯過,然後坐了這艘船,說不定是三江王一手安排……”

三貓不明白,問:“為什麼?”

徐驕說:“當然是因為一個答案,他和我一樣,不相信巧合。”

莫雨眼睛眯起來:“他,你不是三江王的人?”

三貓說:“哪裡有你問話的資格。我倒要看看,這麼個漂亮大姑娘,一身本事,是從哪兒學的。”短刀一橫,閃身衝了上去……

莫雨皺眉,她以為最先動手的會是徐驕。因為徐驕給她的感覺,遠比三貓危險的多。而且三貓身具牙牌,顯然是三江源西山營的人。

但徐驕看不出身份來,但既然稱呼三江王為“他”,可見不是三江王的屬下。這樣的稱呼,不但沒有敬意,好似還有些看不上三江王似的。

要知道那是三江王,雖然和明帝比起來,不過是個小小藩王。但拋開明帝,身份尊崇,依然是萬人之上。

三貓刀法甚疾,再加上刀身彎曲,劈空而來,竟不發出一點聲音。

莫雨身子不動,屈指一彈本以為正中刀身,但三貓動作極快,手腕一翻,用刀刃迎了上去。莫雨變招也快,蘭花手指捏住刀身。三貓往後一撤,莫雨手臂前伸,竟然無法將刀奪回來。

只不過是兩招,但徐驕已經看出。莫雨比三貓要高明的多,這不由得讓人奇怪。

三貓長在修羅山,從小苦練,才有今天一身硬實的功夫。但這莫雨,不過是三江源一個富戶家的小姐,怎會有如此身手呢?還沒人知道,沒人發現,真是咄咄怪事。

三貓接連刺出十餘刀。徐驕知道,這不是三貓的全部本事,但如此凌厲的攻擊,莫雨雙腳還站在原地,只是上身身形閃躲,就避開了三貓一輪閃電疾攻。

徐驕暗道:這女人和夭夭有的一拼。

三貓又連刺七刀,不是被莫雨躲開,就是被她逼的不得不改變招式。心裡清楚自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可心裡不慌,先天境的驕哥就在一旁,有什麼可怕的。

他聽山主說過,習武修道一途,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上天眷顧,生來就是先天之體,自然的先天境,就像傳說中的鬼王。除此之外都是一類的貨色,就是看誰努力更多,悟性更強。

打小的根基,只是為更長遠的將來。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