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當然不會相信。

二十一年前,王子幹謀逆案,風靈衛成立的初衷,便是為了調查此事。

徐之義的死,空白的案檔,她特意去查了南衙封存的記錄。其實謀逆之說,無憑無據,單憑邢越誣告,是不能定罪的。

不過,那時天承帝大病之中震怒,已經定了謀逆的罪名,誰又敢說不是呢?再到後來,邢越歸案,說是自己誣告,但案檔也沒更多記錄。比如,為何誣告,是有私仇,還是受人指使?

那之後風靈衛又徹查了許久,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風靈衛甚至為此,對邢越妻兒進行了長期監控,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麼,就只會有兩種可能。第一,那確實是個悲劇。第二,邢越寧死不說,是因為說了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比如,指使之人是明帝呢?她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很顯然的,那場風雨之後,獲利最大的就是明帝。

若是換了別人,只此一點,就能請去南衙喝茶。

“你不信?”徐驕說。

“我當然不信。天遺庫瑪親臨,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莫雨嘲笑他:“你可知道,天遺庫瑪是何等身份?”

“我當然知道,不但是女神,而且是處女。”

莫雨無語,這人若不是淫賊,實在是有點沒有天理。

“媽媽呀,你覺得這很簡單麼?”徐驕說:“這個年代,處女已經是信仰的圖騰。女人,好看的少,何況是女神級別的,所以還是處女的可能性,最多也就百分之一。”

他忽然看著莫雨,眼前這個戴著半張面具的,一樣配得上女神兩個字。

“你看什麼?”莫雨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

“你也是個女神,難道你沒有經驗?”

莫雨想了五秒鐘,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怒道:“不是每個女人,都是李師師那樣,或夭夭那樣的。”

徐驕無語:哎呀也是,這個世界,女人連情感都有些保守,何況是身子。又覺得冤枉,不是為李師師和夭夭冤枉,而是為自己冤枉。

這兩個女人,摸過抱過,但不能算實質性的接觸。她們兩個素質算一流,不過到了場子裡,給個兩三千塊,能得到更多服務。

莫雨看他一臉淫蕩,就知道沒想好事。於是把話拉回來,難得溫柔的說:“她要殺你,一定是怕你洩露她身份。現在已經不是你想不想說的問題,是能不能活。告訴我她是誰,我幫你……”

徐驕翻個白眼:“妹妹,美人計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如果溫柔就能達到目的,那還要床幹什麼。”

莫雨恨聲道:“那你等著死吧。”

徐驕說:“多謝關心,不過,你這溫柔還是值得回報的。告訴你一個秘密……”

莫雨斜眼瞧他,根本不相信他嘴裡能吐出象牙。只聽徐驕說:“你知道二十一年前,王子幹謀逆案,是怎麼開始的麼?”

“當然,五城兵馬司統領邢越告發。”

“你肯定不知道,這個邢越,是天遺族的人。”

莫雨難掩震驚:“這是真的,你怎麼知道?”

徐驕說:“你會美人計,我也會美男計呀。天遺庫瑪是個女人,還是個處女,這樣的最好對付,我技術好著呢……”

莫雨覺得噁心,因為這人不但自戀,而且不自知。就像一頭豬看到水中的倒像,覺得自己是天下最靚的仔。

“她就是為這個來帝都的?”

徐驕搖頭。

莫雨問:“那是為什麼?”

徐驕說:“我只知道,邢越是天遺族的人,且在帝都的任務,就是輔助王子幹繼承帝位。他卻親手毀了王子幹,如果你也覺得奇怪,想必天遺族也想知道原因。”

莫雨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