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又說:“你就沒有想過,天遺庫瑪何等身份,為何會與我相識?”

莫雨感覺自己就是個豬頭,這個問題,確實沒有想過。

徐驕說:“因為她來向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二十一年前的人。”

莫雨眸子靈動:“幹王妃?”

徐驕點頭:“當年謀逆案發,內衛追捕,但我父親和幹王妃卻逃離了帝都。她以為我會知道。她認為,父親會知道,自然會告訴我。”

他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印證自己的猜測。夭夭來帝都的目的,不是為了當年隱事,而是想知道那個突然消失的幹王妃,是生是死,活在哪裡,或者葬在何處。

這些事情,莫雨去查,無疑方便很多。

人生嘛,就是在謊言中尋找快感。

男人和女人之間,如果沒有謊言,也就沒有愛情。

莫雨越想越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她有些懷疑,但徐驕沒有騙她的理由。

徐驕又說:“這個秘密,算是我對你出手相救的報答吧。”

“救命之恩,兩句話就算報答了?”

徐驕撲通一下躺到床上:“如果不夠,我還可以以身相許。”

莫雨嚇到站起來:“你真不要臉。”

徐驕說:“尊嚴我都可以踩在腳下,更不會在乎這張臉。男人嘛,最終要展現實力,不是靠臉,而是腰。”他在自己腰上拍了一下,碰到傷口,痛的臉部扭曲,喊著:“哎呀媽呀,用過的都說好。”

莫雨冷哼:“人都在這裡了,還不正經,不知死活,等著吧……”

等什麼?

他想問的時候,莫雨已經離開了。

莫雨離開的時候,夭夭又出現了。她沒有真的走,只是躲了起來。原因很簡單,深更半夜,京兆府大牢,莫雨為什麼會在。

“你真是把我賣的徹底呀。”夭夭說:“連邢越是天遺族人,都告訴了她。”

徐驕說:“親呀親,你不是想知道邢越當年因何背叛天遺族麼。何必自己費神,讓風靈衛去查,豈不是更省事。”

“那麼幹王妃呢?”

“那是胡扯的。”徐驕解釋道:“總得把事情弄得詭異些,神秘些,才會勾起人家的好奇心。”

夭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徐驕趕緊說:“我心如日月,你若懷疑,那就催動奪情蠱,反正心裡怎麼想的,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知道就好。”夭夭說:“人在大牢,還敢喝的爛醉,真以為殺門千重傷,自己就安全了。”

徐驕心裡咯噔一下,他還真沒想過。

再次回到大牢,感傷,感慨,情感一時脆弱,就想大醉一次。完全忘了自己所處環境,這是個殺人犯法,但可以無罪的世界。

生命的價值,就像超市貨架的商品,每個都有自己的標籤。相同的標籤,只是價格不同。

“現在知道害怕了。”夭夭走過去,很自然的坐在床上。

徐驕說:“你怎麼半夜來了?”

“哼,你身上的傷說重不重,我怕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要你的命。”

徐驕抱住夭夭手臂,感動的口水差點流出來。

刺鼻的酒氣,讓夭夭皺起了眉頭。

徐驕抬頭看著她,也只能看到她的眼睛。美麗的臉被罩起來,和此時自己感動的心情,完全搭不上。

“除了父母,你是唯一在乎我死活的人。”徐驕感慨道:“除了你,也沒有女人,會在乎我死活。”

“笑笑呢?”

“那是我妹。”徐驕說:“不能算作女人。”

“李師師呢?”

徐驕愣了一下,笑道:“她也許在乎,可是個廢物,哪像你這麼厲害。”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