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戛然而止。路還有,只是整個洞變了模樣。

怎麼說呢,我們好似進到了一塊蘊含著無數螢火蟲的巨大且通透的琥珀裡,幽幽熒光甚至將黑暗都點亮了不少。

這裡的情況又和真正的琥珀不同,琥珀內外是一個整體,一樣的堅硬。而這裡卻不是,我們所在的洞道洞壁似乎堅不可摧,但薄薄的硬殼外面又好像是水,裡面的東西還在隨著水流搖啊搖。

隨著不斷的深入,在上下左右懸浮的熒光點圍繞中的我們彷彿置身浩瀚的星空,這裡的景緻真的可稱之為如夢似幻。

雲海摸著晶瑩剔透的洞壁問我:“打破這個難嗎?”

“難也不難,”我輕輕敲了敲洞壁,“你把手按在同一個位置,堅持三個小時,你的手就能進去,三天之後,你整個人就會進去。”

雲海把手收了回來,“你的意思是,我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久了,我就會被這裡吞噬掉?”

我點頭,雲海忍不住敲了敲洞壁,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怪不得你說另挖地道是行不通的。”

“除了固定的與外界連線的通道,其他地方被那棵滕樹的根莖緊密包裹著。不管是滕樹的藤蔓還是根莖,一旦出現破損,裡面的劇毒汁水就會冒出來。這種汁液揮發性極強,而液態轉為氣態後毒性會變得更強,人吸入後三個小時就沒命。除了劇毒,這種滕樹在自衛的時候攻擊性極強,你動它的身體,它要你的命。”

“我們剛才為什麼沒事?”

“之前那段洞的外圍做了處理,我們看到的那些根鬚不是滕樹的根鬚。”

雲海指了指左右,問我:“你知道這條洞是怎麼開出來的嗎?”

我想了想才說道:“如果我說我們現在走在一個活物的肚子裡,你信嗎?”

雲海搖頭,我笑著說:“看到那些芝麻粒大小的熒光點了嗎,一個熒光點就是一枚蛇卵。”

“就是西山那些毒蛇的卵?它們每年都把卵產在湖裡,湖水應該挺涼的,它們的卵能順利孵化嗎?”

“湖的外圍佈下毫無縫隙的蛇圈,不是為了防止外人窺探這裡的秘密,它們是為了防止地下的東西來到地上後往外跑的。雖然那些蛇不是下面所有東西的剋星,但能從這條通道鑽出去的東西只會是畏懼蛇的那一類。那東西懼怕外面的蛇,但又喜歡蛇的食物,所以它們一旦有機會出來,飢餓感就會促使它們往蛇的食物源跑。食物源是蛇的命,一旦被侵犯,蛇就會不要命的發起攻擊,而蛇毒會殺死地下逃出去的東西。”

“如何逃出來的傢伙不往外跑呢?”

我回道:“它們離開這裡,飢餓感就會出現,為了填飽肚子活下去,它們必然會尋找食物。不去外面與蛇為敵,它必然會選擇對蠻蠻下手。不過蠻蠻註定不是它們的食物,它們不僅無法飽餐一頓,反而會被蠻蠻逼進湖裡,而湖裡同樣有要命的東西等著它們。”

雲海問我:“蛇那種很有儀式感的喪葬方式和你現在說的這些有關係嗎?”

我點了點頭,“那種蛇比普通蛇的壽命要長,不僅如此,它們的屍體腐敗時會產生一種獨特的物質,而每一條蛇產生的量正好能促使這裡的一枚蛇卵孵化出小蛇。如此一來,死去的那條蛇的位置就有新的繼任者補充。”

“所以它們是把自己的卵存在了這裡?”

我搖頭,“這些卵不是那些蛇產下的,我不知道是這種方法孵出的蛇喪失了繁殖能力,還是這類蛇原本就喪失了繁殖能力。”

“如果它們無法繼續繁殖,那這些蛇卵耗盡之後整個預防機制不就失靈了嗎?”

“這不就是一個變相的計時器嘛,辦法失效前,你要想辦法解決這裡的問題。就算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但你得想個有用的辦法。”

雲海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