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這裡有賊惦記我的東西,你要是碰到來偷東西的,直接把頭擰下來就行了,處理屍體的事情我自己來。”

老闆嘴角抽了抽,“哥,你是在逗我玩兒嗎?”

“幫我攔一下警察,我心情不好,出去轉轉。”

我把藥器丟在房間裡,推著腳踏車到門口還給了租車鋪的老闆。老闆給我算了算時間,把剩下的押金還給了我。

外出尋找的人接到訊息陸續趕了回來,我看著人們臉上夾雜著擔心的喜色,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一個人在街上晃呀晃,身後跟著的人讓我心煩,讓我很想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看到街上巡邏的民警,心裡的念頭也只能暫時壓下。

甩掉這些煩人精後我挑了條人少的街慢慢走著,前面有劇組在拍戲,於是我走進了旁邊的茶樓,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上看遠處熱鬧的人群。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對面有人坐下了。我收回飄遠的思緒轉頭看,是雲海。

“心情不好?”

我沒有說話,回頭繼續看遠處正在拍打鬥戲的劇組。

“真的很少見這樣的你,”雲海把我面前的茶杯取走,他把裡面的茶水倒掉之後又重新倒了一杯放在我的面前,“你平時不是總勸我們,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怎麼到你自己這裡就全忘了。”

我的視線從劇組這邊移到對面的小攤上,一箇中年女人在賣香囊荷包,這些花紅柳綠的小玩意兒讓我想起了一些舊事,我突然就想說點兒什麼,“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蛇國使者的故事?”

“就是能讀懂蛇語的人?你不是說那是逗我玩兒的嗎?”

我笑了笑,感慨道:“你記性真好,那麼久的事情都還記得!”

“拜你的鬼故事所賜,我特意在藏書樓裡查了很久。蛇國使者的故事沒找到,關於蛇的奇怪故事倒是找到了不少。書裡面還記錄著一種能通蛇密的人,那故事寫的,比你編的那個故事也不差。”雲海輕輕笑了一聲,“我那時候就想,我要是也有那本事就好了,歷史上的那些辛秘或許就能被我全部探知。”

我將視線上移,臨近傍晚的天空,顏色說不出的瑰麗壯觀,讓我覺得有些恍惚,“巫家的起源似乎就和這種能通蛇密者有關,他們,或者只是某個人,在被蛇咬傷後出現的幻覺裡看到了一些東西,然後他們用這些東西堆積起了最初的巫家族群。”

“那些東西,跟你母親的家族有關係?”

我點頭又搖頭,“有關係,但他們看到的那些東西跟核心的東西相差甚遠,所以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嚴重的隔閡。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觀念和目的,我所瞭解到的和他們所傳承的,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不知道是不是雲海意識到我們的談話觸及到了核心的東西,他本能的牴觸這些東西,於是他硬轉話題說道:“巫家那個巫族是真的同宗同族同血脈的一家人嗎?”

我點點頭,“他們會和外族人通婚,但不論男女,婚後都要歸入巫家。”

“他們會近親結婚嗎?”

我笑了起來,“為什麼要近親結婚?近親結婚生的孩子有缺陷的機率更大,他們又沒有什麼隱藏技能需要近親結婚觸發,幹嘛要冒這個風險。”

雲海沉默片刻才說道:“老八那邊傳來訊息,巫婷婷和那個巫倩倩是孿生姐妹。”

“我知道,雲帆除了被毒蠍咬了,他還中了另一種毒,而這種毒和安安中的毒一樣。”

“我總覺得,巫倩倩對雲帆做的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你可能多慮了,也可能發現了真相。我之前說我從巫家帶出來一個人,你應該能猜到他是誰。”

“小飛。”

我嗯了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