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丟進編織袋裡,看了一眼已經化成黑水的屍體,我招呼大家上車。

透過觀察那顆蠱蟲寄生的心臟,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個瓦魯已經成功把自己的蠱蟲跟庫魯巴其結合起來。

一具身體裡有血蟞又有庫魯巴其,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我不由聯想到一種可能。

“巫凌,巫家是不是跟小鬼子有勾結?”

我這個問題一出口,原本只是安靜的氣氛一下子凝滯,我們三個都看向坐在後座的巫凌,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巫凌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我父親在世的時候,確實有幾位外國友人每年都會來拜訪他,但我父親並未與他們深交。至於巫騰,我沒有直接證據,不過我猜測大概是有。”

我停下車,轉身問她:“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巫凌猶豫了一下才說:“自我十五歲後,我父親就把接待這些外國友人的事情交給了我。我父親去世後巫騰接任家主之位,但跟這些外國人打交道的事情還是由我負責。在巫騰繼位第二年,我往常接待的客人少了一位,而我在巫騰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什麼味道?”

她回憶片刻才回我:“很淡的味道,不是香氣,但也不難聞,我形容不出來,好像有種枯朽的感覺。”

雲帆小聲嘀咕:“這是個什麼味道?”

“是該死還未死的死人味。”

我的話一出口,雲恆和雲帆不約而同抬起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嗅。我笑著看了他們一眼,回過頭啟動車子繼續向前。

這位外國友人還沒有放棄多年的執念,對我來說是件好事,他最好能再堅持個十年二十年,這樣我才有機會親手報復他。

再往後遇到的活死屍越來越多,它們跟庫魯巴其的融合也越來越好,但總的來說並不十分難對付。

一路砍瓜切菜,我們終於到了實驗室外,開啟那道厚重防護門,就到了巫家為瓦魯準備的人體實驗室。

皮卡車的後車鬥裡已經裝了八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其中都是寄生著蠱蟲的心臟,我們手裡還有三個編織袋,希望夠用。

巫凌開啟防護門,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斬殺那些活死屍,確保它們不會跑出去傷及無辜,我並不打算參觀這個充滿罪惡地方。

每一個活死屍都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他們已經死了。我問過巫凌,這些都是什麼人,她說都是被自己家人拋棄的巫家人。

他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全屍是不可能給他們留了,我能做的也只有找個合適的地方給他們立個碑,再請道士給他們做場法事超度超度。

經過我們的努力,我們又收了一編織袋的心,又等了半個小時,再也沒有一個活死屍找上門。

我們都很確定還有剩餘的活死屍,對了對數,巫凌說可能還有五個,我的判斷是還有八個,我能感覺到它們。

巫凌看看雲帆,再看看雲恆,最後看向我,問:“現在怎麼辦?”

我直勾勾看著巫凌,“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你放點兒血。”

巫凌又看雲帆和雲恆,“男人的血不行嗎?”

雲恆咧嘴笑:“不好意思,我是江湖傳說中的麒麟血。”

巫凌看向啃壓縮餅乾的雲帆,不等他開口就搶先說道:“你不用說,我知道你也是,你要不是那個什麼麒麟血,巫倩倩也不會去倒追你。”

雲帆拍了拍自己的臉,“她主要看上的是我這張臉。”

我以為巫凌好歹也要反駁他一兩句,沒想到她直接點頭,“你這張臉確實很對她的胃口,當初要不是知道她那張臉跟你心上人有幾分像,她肯定要整成那位姑娘的模樣。”

連雲帆心上人長什麼樣子都能知道,看來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