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早就跟我們的老熟人有了密切聯絡。

我們三個交換眼神後默契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對巫凌說:“你也看到了,活死屍不待見我們三個,而你身體裡有蠱蟲,跟你的血比,你這個人對那些活死屍更有吸引力。”

雲帆接著我的話繼續說:“我們也不是什麼殘忍的人,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這個險。”

雲恆跟著附和:“對,我們不會用你去釣剩下的幾個活死屍……”

巫凌打斷他的話,“你們只是想讓我放血。”

“話不能這麼說呀,”雲恆遞給她一瓶水,“我們帶了足夠的食物和水,這個實驗室就那麼大,就算我們一寸一寸找,食物耗盡前也能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活死屍,但你捨得你女兒再受罪嗎?”

雲帆附和著點頭:“他說的很有道理,現在該心急的是你,畢竟外面有兩個人在盼著你儘快出去。”

巫凌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儘快解決問題儘快出去見女兒和女兒她爹。

有了巫凌的慷慨獻血,我們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解決了最後八個活死屍。

為了確保萬無失一,我們又在實驗室裡逛了一遍,在確定真的沒有任何危險後,我才讓巫凌開啟自毀程式。

估算好時間,巫凌設定好自爆時間,然後我們開車往回趕。路途還未過半,巫凌就沉沉睡去,我們三個人也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我們的車駛出庫房大門的時候火燒雲鋪了半邊天,不知何時醒來的巫凌探出頭,她望著天,感慨一句:“我竟然又看到了初升的太陽!”

【《尋找庫魯巴其》

回程的路感覺比來時要好走,走到他們下來的洞口,黑瞎子沒說話,他等著大花的安排。

大花藉助護腕裡的救援索將兩個人帶到洞口,他們上前之後再把她拉上去。

外面大雨還在下,整個世界很嘈雜,大花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斷崖所在的方向,冰冷的雨點一下一下砸在臉上,讓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麻木感。

搬石頭堵洞口的黑瞎子一抬頭就看到跟個雕塑似的的大花,隨口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想我哥。”

黑瞎子有些詫異,但一想又覺得小姑娘有個哥哥很正常,“你們關係很好吧?”

關係不好,誰會在這種時候想起對方呀。

大花垂眸看著他,沙啞的聲音透著凍死人的冷意:“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把他剁碎了餵狗了。”

黑瞎子自覺自己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遇到這位姑奶奶他是明白了,這世上果然還是人難伺候。

大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後連凍得麻木的臉都柔和了幾分,就是聲音依然沙啞:“幸虧他早死了,不然我可過不上這麼舒坦的日子。”

“姐姐,別在上面站著了,”黑瞎子無奈的說:“你再這麼繼續淋下去,一場重感冒也能結束你現在的舒坦日子。”

張小哥就比較直接,上前把不打算動的人抱了下來,然後丟到黑瞎子的背上。

三兩下把洞口堵好,張小哥示意黑瞎子揹著人跟他走。

大花趴在黑瞎子背上,嘴上也不閒:“你朋友對你真好,寧可自己淋雨,也得給你找個人擋擋雨。”

“雖然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黑瞎子把往下滑的人往上顛了顛,“小姑奶奶,咱能不說話了嗎?”

“你這人真差勁,跟張留白比差遠了,”大花停了停又說:“她從來都不嫌我話多,有好吃的也會分給我。”

黑瞎子很自然的接話:“你有好吃的你分給我了嗎?”

“你是我的狗嗎?”

大花說這句話的時候,點點從張小哥背的揹包裡探出頭,正好和黑瞎子四目相對,它還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