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明白,李季安等人要的就是他們上馬急追,李聰再率部突襲,雙方對沖之勢瞬間形成,想避也避不開。

小隊長馬朔前刺,連踢馬腹,對迎面射來的箭矢不管不顧急加速,箭矢射到鎧甲被立即彈開,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餘下眾人緊跟,沒有喊殺聲,只有沉悶的馬蹄聲和兵刃碰撞的聲音,雙方很快對穿而過,準確地說應該是邊軍直接鑿穿了沙匪的馬隊,僅僅一個照面,沙匪就只剩一個人。他很懵逼地坐在地上,馬被一支狼牙棒直接打爆了腦袋,手裡的刀也被磕飛,

他呆呆地看著這幫樵夫在幾個呼吸間就屠戮了十幾人,有幾個沒有跟上來的明明已經跑遠了,也被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箭貫穿了胸膛。

只有一個人跑掉,他只喊了一聲“樵夫”,飛身上馬彈射起飛,一轉眼就不見蹤影,不帶絲毫猶豫,就像見了催命的活閻王。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要那樣做,明白了那個人上次為什麼能活下來,也明白了邊軍為什麼叫樵夫。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他看著走到面前的李季安,滿臉都是恐懼和絕望,身體抖得像篩糠。

“不要抖了,”李季安輕聲說,“我不像你們一樣:()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