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質押(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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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燕文明歷經萬年,傳承百代,是九山九海之間歷史最悠久,影響最深遠的國度。先有玄天后有燕,白澤還在天之前。白澤是以玄天老祖的臨世為使命的。玄天老祖開天闢地之後,便有了後世近千年的太平盛世,也將察燕帶上了一條康莊大道。念在白澤輔佐有功,玄天老祖便封賞他與白無相合力創立了白元派。起初,白元並沒有實際的開宗立派,只是有一個使命支撐著,便是“輔佐明君”。玄天老祖感其赤誠,造玄天鏡安頓二人,然而,亟待完成之時,白無相卻羽化飛昇,玄天老祖取其餘魄置入鏡中,留其萬世不散。後又歷三千餘歲,玄天老祖弟子已傳了數十代,三十二門經過了明分暗合、睦鄰相親、分庭抗禮、捉對廝殺、天下大亂。此時一位名叫落下弘的,偶得一典,其上盡書白澤與白無相之往事,知道二人曾立一門曰白元,自此更名改姓,自稱白經絡,廣招天下浪子,隨他修行,又立了一個白元派,供奉白澤與白無相為其宗族,護衛流民弱者,躲避亂世災禍。這樣論起來,白元宗門本就是百姓門派,沒有什麼本門、外家之言,其分化於皇朝時期,受等級制度影響,才漸漸有了遠殊親近、上下之分。
白澤與白無相雖在玄天鏡中,卻盡知天下事,特別是在明君臨世前,白澤會有所感應,隨即會在鏡中生出一樣聖物來,時而是一枚丹丸,時而是一串佛珠,時而是一柄長劍,時而是一句咒訣,有時甚至是一個活物,如舊皇宮生產金丹的河蚌,即是白澤出世贈予的。到了這一世,乃是一塊玉牌,其作用起初並不明確,直待石三受傷那一刻,白澤才受到了感應,知道了它的功用與技法。若是常人看起來,它要遠弱於那生金丹的河蚌,然而河蚌雖好,金丹卻不常得,中間三百年,可以發生許多故事,也會有許多兇險,而這玉牌,奪盡天地之巧思,能夠逃出更替之定律,實現永續傳承。只是,此時的白魅卻深受其累,眼看著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幾近崩潰的邊緣了,之所以還能撐得住,全憑著倔強之氣,這也是當初白無相選她入鏡的原因所在。
白魅有氣無力地對青術道:“宗主對我有再生之恩,若是單看個人恩怨,我屢次出手搭救新黨眾人,實屬欺師滅祖的敗類,當與與白松、白楠之輩等而視之。”頓了頓,喘口氣繼續說道:“然而,我自詡是有別於松、楠二人的。其一,我所做之事並無私心雜念,即便有,也是對宗門、對師父還有深情厚誼,忍不下心做背離之事。其二,我所做的事,是跳出了門派成見,站在高處俯瞰萬眾蒼生的,誰有利於他們,我便堅定的支援誰,誰要損害他們,我便堅定的站出來反對,不論是親人、密友還是同門,身體羸弱,毅力剛強。其三,我希冀的,是白元與新黨兩家同舟共濟、勠力同心,放下權利之慾,建一個共商共治的國家政體,並沒有什麼偏袒、背叛之意。”看了看青術,又道:“我知道七長老乃是至誠至仁之君,時刻以天下為己任,對白元宗門、對宗主從無二心,雖時而各執己見,卻並不能代表七長老有了異心。此次之事件,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論起原委來,實怪不得新黨,他們不僅出兵南疆,禦敵於千里之外,還派弟子到宗門裡通報北境之危,若是宗主不那麼一意孤行,又豈能有今日之敗局?新黨的石三,做事向來穩重,此時卻如入癲狂,接連出奇招怪招。在我們看來,這著實有失體統,然而,試問除此之外又有什麼別的辦法呢?”見青術聽得入神,繼續說道:“實不相瞞,白尋並非我的弟子,而是白元宗門的守護神,白澤!他的降臨意味著世間將出現治世明君。請問七長老,我的師父、白元的宗主、察燕的國君與石三相比,哪個更有明君之相呢?我所言者並非忤逆,僅是一家之言,全憑七長老定奪。”
青術聽後,良久不言,抬頭看了看白澤,又看看白魅,沉思片刻才說道:“憑你我三人,想要挾持白崇一,是大不可能的。”二人方要洩氣,卻聽他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