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倒不如挾持另一個,與挾持他本人比起來,倒更容易、更有效。”

白崇一帶著普一飛到東山上,徑入殿堂,找到司徒,開門見山道:“來求司徒救察燕一命。”

其時,司徒已盡知前因後果,並不覺得驚訝,便對白崇一道:“宗主不必驚慌,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白崇一也沒心思寒暄,將前事又陳述一遍,道:“石三也已為我所傷,關進了死囚,此事實在是與白元毫無干係,卻又不知該如何向惠澤行者交代,今日登門是請特使做個保人,從中調停一二。”

司徒聞言,粲然一笑,頓了頓說道:“宗主好生糊塗,若是我從中傳話,哪裡還看得出你的誠意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與宗主無關,且新黨素來與你為敵,殺人者石三與你是敵對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有什麼是說不清楚的呢?你不僅沒有毀約,反倒是替他捉住了兇手,這不正印證了你的誠心嗎?”

白崇一恍然大悟道:“若非特使提點,險些墮入迷霧裡無法自明。我速速回去,親自押解石三去向惠澤解釋清楚。”說完,帶上普一又向宗門飛去。普一一來一回,只覺得全在路上飛,心裡哪能沒有抱怨呢。這算是什麼?像沒頭蒼蠅似的,來回折騰,到頭來全白費功夫。即便滿腹牢騷又能怎樣呢?白崇一位居高處,無論他們在山下怎樣吶喊也是傳不進他的耳朵。這種聲音上的阻斷,並非來自於距離,而是白崇一將耳道堵死了,除了惡言惡語,良言善諫他一概聽不進。

白崇一剛一落在宗門裡,便遠遠地看見漪嵐披頭散髮地向自己撲過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大哭道:“孩子,我們的孩子……”白崇一大驚,幾乎要將漪嵐架起來,搖晃著問道:“無極怎麼了?快說,無極怎麼了?”

漪嵐哭得泣不成聲,抽泣著道:“被他們,白尋與青術,他們兩個,把孩子搶走了。”

白崇一瞪大了眼睛,將漪嵐丟在一旁,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倏忽間出現在了大長老院裡,一面高聲怒喝道:“白尋!你好大的膽子,給我出來!”連叫了兩聲,才見白澤走出屋來。二人眼神相觸,皆沒有半分退讓,片刻之後,白崇一怒問道:“快把孩子交出來!”

白澤笑了笑道:“我這裡沒有什麼孩子,到別處去討要吧!”

白崇一咬緊牙關,強忍著怒火,道:“休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當我果真怕你不成?若是白無極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青術以及整個大長老院滿門弟子替他償命!”

白澤見慣了生死,哪裡會怕他這種空口威脅,笑了笑道:“世子無恙,你只管放心。你執迷不悟,聽不進良言勸告,不得已出此下策,逼著你靜下心來,聽一聽我們的勸諫之言!”

白崇一惱怒之外,有些耐不住性子,對白澤道:“你先將無極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著,騰出真氣來,試圖壓住白澤。不想此舉徹底激怒了白澤,晃了晃身子,瞬間膨脹扭曲,變作一頭巨大的白毛獅子,仰天一聲嘶吼,揚起一雙翅膀來,遮住了半個院落。

白崇一被唬住了心神,呆愣愣地看著白澤,惱怒與急躁也隨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知道白澤絕非看上去那樣清清白白的等閒之輩,卻也沒想到竟然是上古異獸白澤。驚懼之後,心中又暗生起喜色來。誰都知道,白澤臨世輔佐明君,而他在自己身邊幾十年,這明君定是自己無疑了。

白澤盤旋在半空中,俯視白崇一,道:“你要對哪個不客氣?”

白崇一從思緒中驚醒,仰視白澤,隨即跪伏在地上,恭敬地拜道:“白崇一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竟是祖宗駕臨,日夜庇佑,而我多有冒犯,望祖宗恕罪!”

白澤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收了法相,站在白崇一面前,扶他起身,道:“你可聽得進我的勸諫嗎?”

白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