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籌的俸祿,穿了這一身錦袍,自然是要一心報效。為國家,性命不惜,吃點苦又算得什麼?”

馮虞目光炯炯,掃視四周,迎著他的,是一雙雙狂熱的目光。

“往日裡,我馮虞任百戶、副千戶,手下直轄的便是這幾十號親兵,自然對他們偏愛些個,對其他弟兄難免有照顧不周之處,諸位見諒。自出任千戶一職起,全省這幾千同僚,便都是我馮虞的統屬、手足兄弟。自今日起,咱們有飯大家吃,心往一處使。現下再定一條規矩,但凡我福建千戶所屬下,因公傷殘的,朝廷貼補之外,千戶所另加一倍賞錢。殉職的,除朝廷撫卹之外,千戶所每人貼補十兩紋銀,重傷致殘的,也按這個數撫卹家人。一兩年裡頭,咱們千戶所還要辦些產業起來,所得大項,專用賙濟陣亡、殘疾弟兄家小。銀錢之外,本官還打算辦個學堂,陣亡、殘疾將士家中骨血,皆可免費入讀。”

這幾條一出來,官兵們是歡聲雷動,跟了這樣的長官還有什麼說的,玩命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宦官中的異類

嶽海的婚事可謂是風光一時,馮家為此可沒少砸銀子。醉…露…網不過,在馮虞看來,單是婚宴上收穫將士擁戴這一條,便可算是得大於失了。此事一了,馮虞長出一口氣,這一年該忙的總算是都有了結果。盤點這一年,忙忙碌碌,幸好還都有所得,沒有白費這一番心力。

歇了兩天,馮虞找來朱潛一商議,盤算一番,發覺明年事務數的著的,便比今年還要繁重許多。漳州送來的新兵三四月間到位,組訓、裝備,便是一大攤子事;明年與楊家合開洋貨鋪,也初定在春季操持起來;再有那軍火工坊,明年還需擴產;壽山別院那邊,明年大模樣也得出來;加上馮虞新整出個文社,明年至少架子得搭起來;還有一樁最最緊要的,便是馮虞的婚事。就這麼粗粗一點算,馮虞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人一商量,當務之急,明年一開春便去趟京師,先將樁腳佈下,順便拜謁正德、劉瑾,看看能不能再撈些個好處來。之後恐怕也沒大段空閒時間來做這事了。

轉眼間便是春節,今年馮府比起去年又熱鬧了許多。關家二老嫁女之後,暫不回鄉,便在馮虞府中過的年。正月裡,上門拜年的竟是去年十倍不只,誰讓馮虞如今位高權重,為官為商,哪個不是巴巴的來拜山頭。只是那恆善堂的錢萬才此番不曾親至,只打發夥計送來一張一千兩的會票充作年禮。據馮虞安排的眼線密報,此人年前便已去了江西,至今未歸。

此外,還有份年禮來得蹊蹺,送禮之人到門房放下手札、禮盒便走人了。馮虞接了手札開啟一看,無抬頭無落款,居中只有“珍重”二字。再開了禮盒,裡頭裝的卻是一方素白絹布,上頭用紅線繡了個雲朵圖案,之外再無一物。這是何意?馮虞琢磨了半晌,大致能猜著這禮物來處,至於這絹布的用處,卻依然是大惑不解。得了,先收著吧。

熱熱鬧鬧過了個年,馮虞將軍中事務交託給範長安,又到梁裕處自告奮勇押運貢物上京,否則地方官員無令擅離職守還真是個麻煩事。此番上京,隨行隊伍可謂是浩浩蕩蕩。去年來,中原數省地面越發的不安寧了。馮虞這回發運的有貢與正德的一副華胄,給劉瑾的《錦上添花》,還有二十多輛精工盛裝的腳踏車,另有不少財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