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輕輕聞著味道。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費心去猜,言盡於此,我感到一種壓抑釋放的輕鬆。於是,對他點點頭,“就這樣吧,以後你多保重。”

我以為我將話說得夠清楚了,誰知某人像沒事一般,牛皮膏藥般賴在我們家不走。年初二,多年未走動的親戚陸續上門來,他以我老公的身份自居,面對三姑六婆的苛刻審問,始終謙虛有禮的一一回答,沒有絲毫架子,末了還每個人都打發一封超厚的利是,我一時間在村裡、在親朋好友中名聲大噪。

可我已非常厭倦他這樣不動聲色的糾纏,於是選擇冷處理。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我全當沒看見。

到了初三,他到底是忍不住,催促我跟他回去。

就連阿公阿婆也在勸我,說本來嫁出去的女子是不能回孃家過年的,而現在他不但允許我回來,他自己還跟著來了,對我夠好了,小兩口鬧矛盾,男的已經妥協,女的作得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太過,云云……

我聽了好一陣無語。竟然說我作!還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子”,我什麼時候嫁人了?還是單身好嗎?

於是,我咬咬牙,狠心的把小丸子塞給他,讓他帶回去交差。

他手忙腳亂的抱著活蹦亂跳的小子,蹙眉道,“你忍心讓一哥斷奶嗎?”

我冷淡的道,“你自己想辦法。”其實心裡心疼的要死。

“你沒在一哥身邊,他會不習慣。”

我忍無可忍的吼道,“你們家那麼多人,帶個小孩都帶不好,還能有什麼用?”

他,“……”

他到底還是將小丸子帶走了,臨走前我抱著小子親了又親,小傢伙張開手要我抱,我狠心推了開去,還不忘一再提醒陸璃,“初六我到了佛城,小丸子可要交還給我。”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一語雙關的道,“他不能沒有父親。”

我冷冷回他,“對他來說,母親比父親更重要。你儘管拿他來要挾我,如果你想他長大後恨你的話。”

我這句話終於打擊到他,他應該會想到,到現在為止他自己還在恨著他父親。他薄唇動了動,神情卻顯得分外僵硬,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是匆忙坐車來的,回去時我讓孟華山開著他那輛小QQ載他去機場。小丸子見我沒上車,嘴一咧,大聲哭了起來。

那哭聲漸漸遠去,我的心都碎了。

可有些東西,是真的回不去了。我必須硬起心腸了斷這段孽緣。我無法接受他訂婚的事實。

既然如此,我何不讓這顆心死的徹徹底底?

那兩父子離去的那一幕在我腦海中一直無法揮去,我心裡一點輕鬆的感覺都沒有,心情沉甸甸的,心裡空虛的難受。

熬到初五,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姐姐勸我先回去,她則留下多陪陪阿公阿婆。我也實在撐不下去了,每晚都夢見小丸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便匆匆收拾下東西,往佛城而去。

佛城的氣候跟老家的差不多,我下飛機不久便感覺全身被凍得有些發僵。打了輛車,火急火燎的往陸宅趕。卻被告知,小丸子被陸璃、老爺子帶到法國走親戚去了。

我十分火大,小傢伙還那麼小,怎麼能經受得住這長途的顛簸?而且事先都沒有跟我提過一聲。

我按下那個被我刪除卻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未等他開口,我就劈哩啪啦的朝他一陣轟炸,火氣十足的朝他開炮。

他很有耐性的聽我罵了一頓,然後十分體貼的問我,“氣有沒有消一點?”

我被噎住。

遇到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是真沒轍。只是有氣無力的道,“說吧,什麼時候把小丸子帶回來?”

“還說不定,爺爺的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