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說完轉身去開門。

“初依——”祁白從床上掙扎起來,要攔她。

初依轉身說,“以後你是我師兄。”

她說完開門走了。

蛋泥在門口守著,這地方沒什麼隔音。他聽了一點,對初依說,“你先走吧,我給祁白家打過電話,他媽媽正過來。”

初依看著蛋泥,一言難盡。李屏那個人也潑辣,回頭她敢因為這事,去她的每個師兄弟家鬧一場。

病房裡一陣響,蛋泥連忙推門進去,看到祁白摔倒在地上。

門關上。

初依在外面對門站了一會,轉頭對周策說,“咱們走吧。”

說完就先一步往門口去。

周策有點摸不準她要幹嘛,這女孩平時也蠻好說話,關鍵時候,總做一些他預料不到的事情。

他落後幾步,拉著喬宴說,“我看她就剩下左右為難了。這種關係都難纏,小地方,關係搭著關係。”

喬宴視線跟著初依,她頭髮在身後綁了一下,走路都不晃,可見走的非常穩。

周策推了推他,“你怎麼不說話,你說這事該怎麼辦?等會男方家裡人來,肯定得罵她。”

喬宴沒言語。

周策頓了一會,又忽然有點讚賞地說,“哎呀,這是追人嗎?這是逼死人。把女孩逼成這份上的,我還真沒見過。”

喬宴說,“他沒這麼蠢。”

“誰?”周策搞不清一個“他”,是男“他”,還是女“她”

“你說誰?”

“是誰都不重要。”喬宴說。

周策撞了他一下,“說話總說一半。說起來,他這男朋友也夠纏人的,——幸好早分手了。”

“這有什麼。”喬宴很淡然地說,“他被分手了,你覺得不吵不鬧就放手了,那女孩得多沒吸引力?!”

周策點頭,“那也是。”

又一想,好像猜到了祁白的意圖,說,“這是想用關係逼著初依吧。就和網上那些當眾求婚什麼的一樣,對吧?”

喬宴停了一會,說,“這個,就沒人能幫她了。”

上次他囑咐過她,要學會拒絕。但初依和外面那幫,還牽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情義,他們,並不真的瞭解人家關係有多深。

前面初依已經出了玻璃門。

風從開門的瞬間灌了進來,他們迎風出去。

初依站在門口,看她的師兄弟都還在。

一堆人,十幾二十多個。

初依說,“你們還不走?”

鐵蛋扔下菸頭,跑過來說,“祁白怎麼樣?”

初依看著他,冷冷的聲音說,“鐵蛋,你這第二次了!上次為了王鵬,你給我爺爺告狀。這次,又為了祁白,給我下套。”

“這叫什麼話!”鐵蛋一下變了臉色,無法置信地盯著初依,聲音帶上怒氣,“咱們一起開公司,一起落魄。我幹什麼沒有和你一起,我對你不好?你這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初依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好的也有了遠近親疏是不是!”

“胡說!”鐵蛋氣的哆嗦,“你這樣說我?良心呢?”

強子躥過來拉他,“鐵蛋哥!”

鐵蛋掙脫他,對初依喊道,“這是你和祁白的事情!我沾了什麼邪黴,你算賬算老——我這裡來了?”他本來想說“老子”,千鈞一髮的時候還是咽回去換詞了。

周策看著喬宴,用眼神擔憂地問,“不知是不是又要打架了呀?!”

喬宴面色如水。

卻沒想,初依不退反進,上前一步,看著鐵蛋,一字一句地說,“咱們說過的話,一個吐沫星子一個坑!上次你怎麼和我爺爺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