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相殘!”她一指身後祁白的方向,“今天,你動手了嗎?”

鐵蛋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他語氣一軟說,“那不是他叫的嗎?”他有點崩潰般,蹲在地上,“他自願的呀,他求我們的呀。”

初依居高臨下,用周策和喬宴從沒見過的一種冷硬眼神,眼鋒壓著地上的人。

強子偎到初依身邊,也陡然軟著語氣說,“初依姐,今晚我沒動手。但真的是祁白哥求他們的。”

周策莫名其妙呀,這些人怎麼這麼怕初依,不是應該幫祁白情感施壓嗎?他看著喬宴,手肘碰他,又用眼神詢問,“這搞什麼?”

喬宴卻好像已經有點明白,那些人比他們更瞭解初依,估計知道初依真的生氣了。他淡聲說,“看著就行。”

初依轉頭來,對他們說,“等會我自己走。”她的視線對上喬宴,說,“我家今晚空了!”

她是個坦蕩的人,縱然說著這麼曖昧的話,也帶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氣。

周策:“……”

喬宴點了點頭,推著周策走。

周策心裡直罵人,“這是打完齋不要和尚!”

這種老式的醫院,都是大門對樓,中間一個大大的花壇,周策和喬宴繞著花壇走。

喬宴沉默。

周策心裡嘀咕,開口卻也怕初依聽到。

他們剛拐過的彎,就聽初依說,“咱們這一派形意拳,走的是剛猛路子……我爸要知道,教你們一場,就是為了打同門的師兄弟,幫他追女孩,心裡一定很高興,再也不怕這手藝失傳了。”

周策和喬宴腳步很有默契地停下。

層層疊疊的花叢另一邊,越過牡丹,玫瑰,大薔薇等等枯枝敗葉,初依已經挪到了她師兄弟中間。

大家都如臨大敵看著她。

又心裡僥存希望。

初依手抬起來,輕飄飄搭在強子肩膀上,“船行有舵,修道從師!你們,好久沒練手,今晚都只會用腳,這不行!把式不能丟。”

“別!”強子的聲音一揚一挫,人已經騰空,隨即後背著地狠摔而下,水泥地摔的他能岔氣,翻轉著哀嚎道,“媽呀!姐!我說我沒動手!”

鐵蛋拔腿就想跑,幾步遠的花壇邊靠著拖把水桶,他心念一動,搶過來也許可以過幾招?

初依左手輕輕一抬,手掌吐勁,對著他背脊後心就是一下!

鐵蛋幾步前衝直趴在地,摔的渾身散架,想一搏的心思直接歇菜。

“那話我爸怎麼說的?”初依看著鐵蛋,又看周圍幾個,“兩軍交戰,千軍萬馬之中,也得能閃轉騰挪。走亦打!”她手一抬,兩腕相交的瞬間,變掌為拳,猛力吐勁,旁邊的一個師兄軟下了。

“初依——”那人哀嚎。

初依左拳一壓,右拳剛猛而出,雷霆之勢,左邊一個魁梧的師兄捂著手臂倒下。他想擋一下,卻覺手骨要斷,他疼的心肺抽在一起,吸著寒氣投訴,“……初依,你看我身體最壯,還加勁了是不是?”

初依收回手,看著他老實說,“真沒有!我一視同仁!”手肘平舉,左手拳在肘邊,對上另一師兄。

那人很激靈,一看這起手式,那是要打壯烈的。轉身就跑,一邊喊,“初依——千軍萬馬之中,能閃轉騰挪,不代表可以分。身抓人。大家都跑!”

師兄弟反應過來,撒腿都散!

初依只有一個人,追著一個是一個。

“一箭射空,當空不空!你們要和自己比運氣!”她雙拳齊齊出,那師兄拿起旁邊拖把想擋,初依不躲不避,雙拳直上拖把杆,電閃雷鳴的力道,拖把杆應勁道而斷。那師兄揮舞著拖把杆倒在鐵蛋身邊。

“媽呀!”那人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