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由得抬起頭罵了兩句該死的雪。

中年漢子因為家中的負擔沒有抱怨天氣,一味沉默的踩著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開始了新一天的辛勞。

起床最早的老人們開始清雪,不知是為了街道整潔,還是鍛鍊身體。

張小刀一早便到了翰林書院後山,卻發現今也大家都比他起的還早。

大師兄拿著掃帚正在掃雪,李悅眉正盯著鍋灶裡的飯菜,師孃擦著汗珠翻炒著香味肆意的菜餚,先生李自知拿著一本書看的正聚精會神。

張小刀走進茅屋之中,發現茅屋沒有任何取暖裝置,但氣溫卻適中,對於這點沒感覺有何稀奇,剛無聊的坐下,便聽先生道:“你師孃昨天給你縫了幾套新行頭。”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包袱。

張小刀嘿嘿的傻笑起來,來到包袱前開啟頓時雙眸一亮。

師孃早已經無數次證明了她的賢惠與心靈手巧,但張小刀還是忍不住喊道:“師孃帥爆了。”

包袱的成衣全部是內製輕棉,這種棉幾乎沒有體積,穿在身上不會顯得褶褶皺皺,外製皮革,皮革像是某種不知名野獸的獸皮,表體之上盡是天然紋路,神秘感十足。

衣後皮扣有四。上下排列,兩兩一對,一是放弓箭,二是放箭筒。褲側也有相同設定。想必是放長短刀所用。

張小刀正臭美,師孃這時在外喊道:“穿上出來讓我看看。”

包袱中相同樣式的衣著一共有三套。張小刀拿出一套毫不猶豫的在先生面前換上,然而眨了眨眼睛。

先生一臉無奈,繼續翻書,張小刀便走出了茅屋。迎風而立,擺出了一個他認為炫酷的造型。

大師兄點了點頭:“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本來是面貌平凡,穿上這身衣服算得上是普普通通了。”

李悅眉只盯著鍋中的菜餚,連正眼都沒看張小刀。

師孃寒霜兒看著張小刀笑了笑,將菜餚盛的出來,走到張小刀面前。伸出玉手幫他整理了一番穿的不利索的地方,囑咐道:“出去以後不要眼高於頂。不要遇到事情熱血勁兒一上來提刀就衝,凡事都要過一下腦子,能不動用武力解決就儘量不用。”

“…………”

師孃囑咐的話語很長。從為人處世到生活細節沒有放過一絲,張小刀只是默默的聽著不停的點著頭,等師孃說完後他暖心道:“師孃你就放心吧。”

寒霜兒溺愛的揉了揉張小刀的腦袋道:“有事就喊你大師兄。”

“怎麼喊?”

“笨蛋,自然是用嗓子喊。”

張小刀莫名其妙,師孃轉身進屋拿出了一個破舊的燈籠,順手抄起了一把菜刀直奔張小刀而來。

張小刀緊張莫名,卻知師孃不會拿他怎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孃將自己的食指割破,一滴血滴在了燈籠之中,驟然大放光明。

只是這種光明是血紅色,隔著不知多久沒有擦過的燈籠表體只是驟然亮了一下,便迅速歸於平淡,顯得黯淡無光。

“這是?”

“你的本命燈,如果有危險,我們會察覺到。”

張小刀忽然感覺自己的脊樑一下直了,書院這座大靠山足以保他遠行無憂。

今日的早飯各位豐盛,不知是不是因為張小刀即將遠行,李悅眉吃的極為開心,眉飛色舞,本來張小刀心中難免會出現的絲絲離愁情緒便被迅速沖淡。

早飯之後,先生把小刀叫到了茅屋之中,師孃三人都格外識趣的暫時避開。

“出門要記住三件事。”先生風輕雲淡的開口道。

“老師請講。”

“第一,不能弱了翰林書院的名頭。”

張小刀點頭。

先生繼續道:“第二,不能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