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小楊,分開了那麼久,在會車的一瞬間,就可以準確地認出來我,是不是心裡還在惦記著我,還能否容得下我?

我想告訴她,這幾年在阿拉奇一帶流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場玄幻事件的另一個主角----劉潔也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她要為這塊神奇的金塊捐建一座塔,用以存放這塊金塊。

拿起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簡單介紹一下這件事。這塊雕刻著鼠首神像的金塊不僅僅是一塊黃金,還是部落至寶,真的可以通靈,要不然我和李佳的屍體早已經躺在廣東的那個山村的地下暗牢裡了。把它無償捐贈給部落,我無怨無悔,它已經解救我們一次了,我不能太貪心,況且大巫師說過它可以救我一次,也意味著對於我來說它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

撥過去,竟然還是“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昨天她不是已經打給我了嗎?怎麼我還是無法打給她?

不是說著要把她放下的嗎,怎麼還是第一時間就想到她?

王書記帶著那位據稱是部落的第一位大學生美女來了,年邁的大巫師早上就已經帶著人去尋找可以建塔的位置了,這件事其它人做不來、取代不了,只能她自己親力親為。

不是應該在部落附近、甚至賓館的附近尋找位置嗎?如果距離部落太遠,怎麼保障金塊的安全?

阿布都拉阿措姆大巫師委託他過來看我,那個箱子裡的東西都已經統計整理、和村民印證成功了,看我怎麼處理。

我愕然的看著他,不解地問:“我怎麼處理,這些不都是部落成員的財產嗎?部落成員的財產和我有關係嗎?”

王書記笑著解釋,因為你們大公無私的、無償的捐贈行為,部落的族規是要向客人施以回報,部落成員會根據自己的經濟情況,把認為合適的禮物奉獻給你們。

我更加愕然,我說我看到有人放進紙箱的紙片上,是寫著一隻羊、一頭犛牛,難不成他們要送給我們一隻羊或者一頭犛牛?

王書記肯定的點點頭:“是的,確實是送給你的,前提是部落成員認為這件事值得他這樣做。”

比如說現在你們住著的這棟賓館,就是浙江杭州一家科技公司巨頭捐建的。老總在沙漠地帶考察調研適合綠化改造的區域,無意間聽說了託什那稜大峽谷山洞遺址的故事,參觀時感慨這裡的條件太差,捐款接通了阿拉奇縣城到這裡的電源線路,捐建了這棟賓館。

當時部落成員、村民們也在這裡舉行了一場捐贈典禮,縣裡派了人來主持捐贈儀式。雖然捐贈的錢款太多,在部落成員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和這次李先生你們的捐贈是有差別的。

這次捐贈的東西,在部落成員的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比擬、至高無上的,是他們的宗教崇拜、神使遺贈俗世間的偉大聖物。

王書記指了指面前的箱子,所以他們奉獻出來的東西、也不是上一次那場捐贈所能比擬的。

這其中的道理,用辯證唯物主義的觀念很難理解。

人家出巨資幫你們拉來了電源,從根本上改善了你們的居住、生活環境,幫你們建造了賓館大樓,直接幫你們提供就業崗位,促進部落的經濟、文化發展。

在這些人的觀念上,卻遠遠沒有這塊代表著宗教圖騰的鼠首神像金塊來的重要,他們相信,牧守神使帶來的金塊,會給他們帶來福報,會保佑他們幸福,會替他們驅趕動亂、瘟疫、疾病和其它不好的東西。所以他們願意拿出來的東西,也遠遠比上次的更加貴重。

那個女大學生手裡拿著賬單,用還算流暢的普通話對我說一共有六頭犛牛、十三隻羊,都是你的,你有權利自主處理。裡面還有四張姑娘的照片,只要你願意,可以把她們全部帶走。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難道還有年輕的姑娘願意把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