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侯蘭。途徑洛陽時,史阿在譯經臺設宴,也是夏侯蘭陪著曹朋一同赴宴。所以,玄碩對曹朋也不算是陌生……

而另一邊,嶽關見勢不妙,催馬就走。

只聽河畔叢林中傳來一聲朗笑,“嶽庵主,果然是你,不枉我一番苦侯。”

說話間,林中傳來一聲馬嘶,如同龍吟虎嘯,在空中久久不息。一匹戰馬,貼著地面,恰如閃電般衝出。嶽關一聽這聲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哪敢停留,催馬便要逃走。一枚鐵流星嘶嘯著飛出,嶽關甚至沒看清楚鐵流星的模樣,那鐵流星就到了跟前,正中戰馬額頭。

那匹馬吃痛,希聿聿長嘶,仰蹄而起。

嶽關雖也能騎馬,但要說精擅,卻遠達不到。

一下子被戰馬掀翻在地,只摔得嶽關頭昏腦中,髮髻散亂,狼狽不堪。不過,她雖然迷糊,可是也不敢遲疑,想要爬起來自盡,卻見照夜白飛馳而來,在她身前停下。一支畫杆戟指著她,馬上小將,頭戴三叉束髮金冠,身披扭獅子獸面吞口連環鎧,腰繫一支獅蠻玉帶。

嶽關不由得驚叫一聲,“呂溫侯!”

可她馬上反應過來,呂布早已經死了……

定睛看去,卻見是曹朋,嶽關不禁露出苦笑。

“原來是曹北部。”

“嶽庵主,何苦來哉……”

“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但我卻知道,方今天下大亂,諸侯野心勃勃。

曹公一心想要中興漢室,可有些人,卻居心叵測,為一己私利,而置大義不顧,何其可憎。

你一個女人,不相夫教子,何必捲入這朝堂爭紛?好不容易脫離了漢宮,憑你的姿色,找個好人家並不難。偏偏……如今,你們的事情已經被撞破,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勿怪。”

嶽關臉上,露出慘然笑容。

她也不願再和曹朋爭辯下去,事實上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對錯?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大家立場不一樣,各為其主罷了……

“曹北部,如何知我躲在白馬寺?”

“呵呵,卻要感謝玄碩先生的表演。”

“哦?”

“玄碩先生那天一早到我北部尉府,報告莫言徹夜未歸。

結果在你那菊花庵中,他一進禪房,便喊出了莫言的名字……可那時候,莫言臉上有血汙,而且頭朝內,屋中的光線也不算太好。玄碩先生好眼力,隔了兩個人便認出了莫言……同時,他那天的表演有些過了。給我感覺,他心裡並無太多哀傷,找我報案,更像是在掩飾什麼。我當時就感覺奇怪,他究竟想掩飾什麼?於是,我就想到了你……既然莫言可以聽從你的調遣,那麼玄碩先生是不是和你也有牽連?從那天開始,我就命人,盯著白馬寺。”

嶽關,扭頭向玄碩看去。

玄碩此時也是一臉的苦色,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從渡口兩邊的白色蘆葦蕩中,行出一百黑眊,將車隊團團包圍。

那些車伕雜役,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曹北部,你果然是好心計!”

“不是我好心計,而是你們太心急。”

說著,曹朋招手,示意黑眊過來將嶽關拿下,“我只負責緝拿你,其他事我不會過問……到了許都,三木之下任你是鐵打的好漢,也要招供。嶽庵主,我若是你,定會仔細斟酌。”

“我,已經斟酌好了。”

嶽關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

當曹朋收回畫杆戟的時候,她猛然一個旋身,“菊花塢裡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菊花仙人種菊花,又獻菊花換酒錢……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