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了吧,朱常瀛為四娘感到歡喜,這年頭的女人同後世女人不一樣,尤其她這尷尬的身份,若無子女傍身,晚景淒涼。

撫摸著女人略微隆起的小腹,朱老七憋了許久的慾火漸漸散去。

“找幾個妥帖的姐妹交託生意,你拿乾股就是了,日後生意上的事儘量少插手。”

四娘莞爾,“我曉得的,有這個孩不易,要為他行善積德。”

是這樣麼,難道不是應該少作孽麼,無所謂,她開心就好。

女人懷孕,做男人的自然要表示表示,朱常瀛打發人回去拿些寶貝,轉回頭就同女人絮叨起來,主要就是一些產科知識,以及生理衛生啥的。

論起這個,朱老七不說專業,那也是第二專業,當初小卓懷孕生娃時,他就見識到了這個時代各種奇葩要人命的老規矩,產婦死亡率這麼的高,有一大半都是那些神神叨叨的規矩害的。

這本是一件很正經的事,但四娘這婆娘卻聽的臉紅耳熱,來了興致。

兩個人膩膩歪歪,手口並用,折騰了好一陣子方才罷休。

女人意猶未盡,“生完這個,我還要給你生。”

朱老七險些一口茶水噴出,“先把這個蛋順利生下來再說吧。”

說話間,侍從拿了禮物回來,一個木匣子一本書,木匣子裡那些金玉首飾朱常瀛也懶得看,放在一旁,卻將那本書拿過來,鄭重交給吳四娘。

“這本《孕產婦指南》,你一定要仔細看過,記在心裡。若哪裡有不舒服,直接去請醫師,旁的七姑八姨的話少信!你說行善積德,這自然是好事,多捐點銀子賑濟災民,捐學堂也可以,要比捐錢給廟裡的和尚道士有用。”

女人抱著男人撒嬌,“妾身曉得了,都聽相公的,相公你待我真好。”

兩個又膩歪了一陣,朱老七忽的想起正事,“那戲譜寫的怎樣,可有眉目了?”

“那位吳先生已經寫了有一半,另一位老先生剛剛動筆,妾身琢磨著要兩廂對比之後,再評判優劣。”

“又請了一個人?別不也是館子裡的常客吧?”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這位老先生可是妾身託了好些門路方才請來的,一身傲骨,笑傲世俗,怎可同那些不入流的相比。”

“誰啊,被你誇出花來。”

“臨川山人湯海若!”

朱常瀛盤坐起來,也來了興致,“就是寫《牡丹亭》的那個湯顯祖?他人在哪裡?”

“殿下也知道此人?妾身為臨川先生在鼓浪嶼租用了一處院落。”

朱常瀛不置可否,“待稿子寫完之後,我要見一見這位臨川先生。對了,請位畫師為老先生肖像,要寫實的那種,拿來我看。”

“哦,妾身知道了。”

在吳四孃家過了夜,第二日大早,朱常瀛便起身返回屏東。

遙遠的伊比利亞。

艾麗西亞扶著皇后瑪格麗特在花園散步,皇后的氣色似乎又好了一點點,雖然仍舊時不時的咳嗽,但艾麗西亞心中清楚,她賭對了。

上帝保佑,沒有被放血的皇后才是好皇后。

“艾麗西亞,跟我說一說遙遠東方帝國的皇子,你的那位情人。”

“他呀他很有力量。”

有時候,女人間的私密聊天比男人勁爆多了。

瑪格麗特咯咯輕笑,“你很喜歡他麼?你回來多久了,那麼多紳士向你丟擲愛意,難道沒有一個值得動心麼?”

“那些傢伙只想睡我卻不會娶我,我是寡婦又不是妓女。”艾麗西亞釋然的笑了笑,“相比於宮廷中的大臣,或許我更鐘意戰場上的將軍,勇敢堅毅,剛毅的笑容憂鬱的眼神。”

“好吧,我親愛的艾麗西亞,但願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