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偶爾不下雨,陽光卻炙烤的人脫皮。蛇蟲鼠蟻也多,防不勝防。死最多的不是因為戰爭而是因為疾病。

南洋容易發財升官,他卻一點興趣也無,有金山他也不願去。

這地方多好,四季分明,好山好水,開闊無垠。即便冬季,也有辦法取暖,哪裡像南洋,熱起來躲都沒有地方去躲。

唯一的問題,就是食物,漢人不能只靠漁獵活著。這地方人口如此稀少,也是因為只靠漁獵能夠養活的人口實在有限。

不過解決這個問題似乎有了眉目,土豆同紅薯在永明周邊長勢良好,甚至比瀛州還要高產。這可不是他胡說,有產量為證。

只能說,這裡的土壤遠比瀛州肥沃。

沿途土地之平坦,也超乎想象,比之瀛州的開發難度可低多了。

可惜,瀛王沒有選擇此處為封地。

馬時楠雖為軍人,卻也理解,無論他有多麼喜愛這片土地,這片土地卻不能為瀛州帶來大量財富。沒有財富,又哪有如今的瀛州。

萬幸,一個南洋裝不下瀛王的雄心壯志。

馬時楠只盼著哪一日能夠光明正大殺入這片沃土,成就一番偉業。

海路,探險隊已經探索至當年的奴爾干城。

黑水盡頭,永寧寺殘跡猶在,永樂碑、宣德碑仍舊時有香火,昭示著大明短暫而輝煌的存在。

,!

為了佈局北疆,永明城內部也已商議好了,將重建奴兒干城,重修永寧寺,把祖宗當年放棄的地方重新撿起來。

以建奴的實力,暫時還沒有能力觸及如此遙遠之地。

重建奴爾干城,並不代表就要放棄永明。只是永明城的規模要控制,移民不能多,不然一旦發生戰事,移民就是拖累。此地同南洋不一樣,騎兵呼嘯如風,廣設村落就是找死。

就還有依附過來的土著怎麼辦,放棄他們屬於資敵,也代表永明城兩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頭疼!

正彷徨時,門外突然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怎麼回事?”

馬時楠推開房門,就見兩個老鼠尾正在撕扯自家的女僕,衛兵前去阻攔,一個老鼠尾馬鞭正抽打在衛兵的手臂上。

這女僕也是買來的朝鮮女人,他都沒有碰過呢。

不遠處,幾個老鼠尾氣勢洶洶的衝過來,衛隊也不甘示弱,操刀子上前,兩邊人對峙起來,互相喝罵。

馬時楠沒有說話,轉頭從抽屜裡拿出手銃,添藥裝彈一氣呵成。

自打裝孫子之後,永明城火器就被藏了起來,訓練都要跑去海島上折騰。這股鳥氣,馬時楠受夠了。

重新出門,馬時楠對準那個抓住女人手臂的傢伙。砰地一聲,正中這貨的胸口。

“殺,一個不留!”

“剁碎了餵狗!”

頃刻間,火藥桶被引爆,鬥毆變為殺戮。

老鼠尾攏共11人,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任由欺凌的魚腩,今日竟然反抗了。

一愣神的功夫,周圍房屋中又衝出好些人來,就還端著火銃。

幾股白煙,又放倒三個,其餘老鼠尾方才如夢方醒,想要奪路逃跑。卻是能逃去哪裡,要麼被火銃打死,要麼被亂刃分屍。

“你!你怎麼敢?”

雅什賴沒有死,剛剛跑出門就被幾人按住,做了階下囚。看著眼前慘景,這貨的囂張早已不見蹤影,眼眸裡滿是恐懼。

“老子忍你很久了!”

馬時楠幾步走到雅什賴近前,劈頭蓋臉幾個大嘴巴。

“我有什麼不敢?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你完了,你完了,海參崴完了!”

“你們都得死!卑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