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藝不精讓人給砍了唄!”腦中想了想,此刻去幹什麼呢,去見爹孃,爹孃這會還沒起呢,更重要的是,見了又怎麼說。卻練功嗎?可這以後又有誰陪自己練功,練了又有什麼意義。想來想去想不出有什麼事情可做,索性又回床上去睡了。反正奶孃這個大嘴巴已經知道了自己斷了半條胳膊回來,估計不出半日這府裡上上下下都得知道,這樣也好,倒省得自己頂著驚奇無比的目光到處嚇人了。

躺到床上伸手習慣性的往身邊摸去,一觸之下空蕩蕩的,這才想起那條小蛇昨天已經被綠靈給帶走了。而後不覺又想起了綠靈,這當她在幹嘛呢?昨天第一次見她,她到碼頭去接自己,可是三句話不和,她便跟著餘火蓮走了。第二次自已在奼紫嫣紅中喝酒,她就站在窗外一聲不響的傻看著,如果不是鬼手,自己甚而都不知道她就在窗外。看著自己在花叢柳綠中喝酒時,她在想些什麼呢?之後自己喝的人事不醒,她送自己回家,給自己更衣。想起更衣,這讓他想入非非了好一陣,而後突然又想起一事,沒了那條小蛇自己連給自己更衣梳洗都成了問題,受傷以後,隨說洗衣做飯打水之事都由愛萊子為他打理,可像更衣梳洗這等事情,他都是在那條小蛇脅助之下自己完成的,那小蛇極通人性,幫他梳頭,替他系衣帶,相伴一月,他早已習慣了那條小蛇的存在,甚而有此離不開那條小蛇了。可離不開又怎麼樣,那蛇必竟是綠靈的,又不是自己的。綠靈,綠靈,突然心中一顫,自己記掛到底是那個苗家姑娘呢,還是那條能幫他內更衣梳頭打理生活,外解百毒御強敵揚眉風華島上的那條小蛇呢?而後又想起了愛萊子的那句,綠靈便是蛇靈,人便是蛇,蛇便是人。

張嶧躺在床上東想西想,直至日出三竿才聽得外面人聲噪雜,腳步紛亂的趕了過來,急忙翻身而起,匆匆套了外衣。單手不便,只得用牙咬著,胡亂繫了衣帶。便見爹,娘,二孃,三娘,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還有幾個丫鬟都趕了過來。當下趕緊拜了下去道:“孩兒拜見爹,娘。“

張山書夫妻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把他給拉了起來,張山書老淚縱橫,張夫人更是哭得淚人一般,倒讓張嶧自己心裡更是自責不安,離家三個月,明知爹孃憂心,可是隻顧想著自己受傷回家,不知如何去面見爹孃,便索性於爹孃玩起了心眼,反客為主,等著奶孃散出去風,讓他們來找自己。張嶧哽咽的說道:“孩兒不孝累爹孃憂心了。”

二孃三娘自後邊過來,一邊一個一邊自個抹著淚,一個勸著張山書,一個勸著張夫人。

“老爺身子要緊,莫要再哭了,這一大家子裡裡外外可都指著老爺呢。”“”“夫人,您只管哭,到時哭出病來,這少爺的心裡可不是就更難受了。”

張嶧也趕忙道:“都是一個多月前的舊傷了,早就好了,爹孃也不必太過在意了,孩兒也都習慣了。”

張夫人哭道:“你這孩子也是的,受到傷也不立時回家治傷,還在外邊東奔西顛的。竟叫娘揪心了。”

張嶧說道:“皇命在身,孩兒也是身不由已,不過孩兒以後有暇,可以在家多陪陪爹孃了。”

好不容易等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的都止了真真假假的哭聲,二姨娘趕先說道:“前些日子,我有些個繡活不大會,就借木瑤姑娘過去給我幫了兩天忙,可那些個繡活有些大,得等過些天才能忙完。想著你屋裡一時沒人,我把我屋裡的小綵帶來了,讓她先在你這侍候著。”

三姨娘也急忙接道:“就是,就是,還別說,采薇那丫頭就是有本事,繡出的汴繡沒人能比得了。”

張嶧眉頭不易察覺得一跳,剛回到家中,他不願為了這樣的小事去和家人翻臉,但是而今都知道他回到家中的,居然還不把這屋裡的丫鬟給還回來,還想繼續霸著,當下淡然一笑道:“姨娘說哪裡話來,都是自家人,什麼借不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