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曈帶著蕭心站在門口,直接嚇了一大跳。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稍稍定下心神之後,一名侍女捂著胸口說。

陸曈說:“我在找休息的地方,便跟著過來了。”

“那小人帶姑娘過去吧,此處不是給人休息的。”侍女說。

陸曈卻沒有跟她廢話的意思,一把將房門推開,然後強行邁了進去。

“姑娘等等,這裡不能進!”侍女大急,試圖阻止。

她當然攔不住,陸曈徑直在屋中掃了一圈,見律氏還安然躺著,屋中也沒有另外的人,心中頓時大定。

“定遠侯夫人能在這裡休息,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休息?”陸曈反問,炯炯的視線猶如能看穿人心一樣。

侍女心知事情敗露,陣腳已經亂了一大半,只能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陸曈便在屋中一圓桌旁坐了下來,一拍桌案:“你們怎麼做的奴才,連一壺熱茶都不知道上?”

侍女肩膀一抖,忙去備茶。

陸曈便在屋中守著,誰都不準輕易靠近律氏。

一直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闖進來一個男人,錦衣玉帶,衣冠楚楚,見陸曈安然若素地坐在屋中,牙後跟氣得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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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都讓陸曈攪和了!

“在下魏國公世子,敢問姑娘,府中可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不知為何要為難下人?”男子上前作揖,面子上還算客氣。

陸曈端著茶盞撇著茶末端詳著此人,真是活脫脫一個衣冠禽獸,便是他設計害了律氏的清白,讓整個大盛的將士從此和朝廷離心離德。

“茶太難喝了。”陸曈把茶盞往桌上一扣,震震有聲。

魏國公世子一怔,旋即心中升起一股火氣,陸曈擺明了就是在此找茬。

“在下讓下人給姑娘換上好的雨前龍井。”魏國公世子強忍著怒火說。

“雨前龍井不合我的口味,換信陽毛尖吧。”陸曈冷笑說。

此茶產於北地,而北地早就淪陷於胡人,胡人可不品茶,導致此茶早就絕產多年,能拿得出來才怪。

“姑娘這是在與在下作對?”魏國公世子再也按捺不住火氣,厲聲質問。

他招了招手,將手下的兩名護院叫了進來。

陸曈仍然安坐,嗤道:“難道這就是魏國公府的待客之道?”

她剛說完,蕭心便上前一步,擋在了陸曈的身前,目光冷冽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姑娘如何才肯離開?”魏國公世子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再次勸說。

“我說了,我在此處休息,等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魏國公世子徹底沒了辦法,本想把陸曈嚇走的,可沒成想她的膽子這麼大,身邊還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侍衛,他不可能在府中強行對陸曈動手,否則鬧出動靜來,國公府的臉面就都被他丟完了。

“姑娘好自為之。”他冷哼一聲,帶著人離去。

陸曈見把他逼退,心中大定,現在就是要等律氏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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