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謀害皇后,訊息傳到前殿,驚魂未定的徽喆帝眼前一陣發黑,險些昏死過去。

剛才居然有人要行刺太子!後邊的皇后居然也同時遇到了不測?!

“皇后可有事?”徽喆帝連忙詢問。

報信的宮人慶幸道:“是初陽縣主攔住了賢妃,皇后娘娘無恙,只是受了些驚嚇。”

徽喆帝鬆了一口氣,不由覺得關寧侯府和他有福,剛才是蕭朔攔住了行刺太子的賊人。

可惜蕭朔離得遠,太子的腿上還是中了一刀,不過傷口不深,應該不會有大礙。

替太子包紮了太醫旋即慌張地上前來,臉色煞白地說:“陛下,歹人的匕首上有毒。”

“什麼?!”徽喆帝大驚,命令說:“快快救治,還愣著幹什麼?”

太醫伏地,兩股戰戰兢兢,說:“劇毒已入體,老臣無能為力,只能給殿下保住性命。”

“去!還不快去!”徽喆帝大怒。

太醫匆忙去給太子治療,另一邊羽林衛指揮使莫平又到徽喆帝跟前稟報:“陛下,行刺的歹人身份已經查明瞭。”

“是若月郡主。”

徽喆帝聽完,兩眼前一抹發黑,剛才混在舞姬中行刺太子的歹人是他自己的孫女?

若月郡主是魏王的一個女兒,已經因為魏王之事被貶為庶人,隨魏王府舊人在太陵守陵,不久前又被髮配到南疆屯邊去了,怎麼會在這裡?

徽喆帝受激過重,一個腳步不穩,往身後跌去,駭得殿中的大臣們紛紛大驚。

“陛下!”

好在莫平離徽喆帝很近,一個前步就扶住了後者。徽喆帝扶著發昏的腦袋,吩咐說:“把人帶過來,讓朕見她!”

很快,若月郡主就被帶到了徽喆帝面前。

少女臉上的妝容被抹掉,露出原來的面貌,徽喆帝雖然不常見這個孫女,但確是若月郡主無疑。

“你真是若月?”徽喆帝還是不敢相信,印象裡那個沉默寡言,只知道跳舞的孫女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少女默然頷首,什麼也沒有說,垂著眼睛,在她的身上好似看不到任何生機。

“你為何要做這種事?太子他和你的父親可是兄弟!”徽喆帝完全無法想明白她的動機。

若是魏王尚在他或許還能理解一點,可如今魏王早已死了,若月郡主為何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行刺太子?

若月郡主聞言勾了勾蒼白的唇,冷笑道:“皇爺爺眼裡,真的有我的父親這個兒子嗎?”

徽喆帝偏心啊,對太子寵愛至極,哪怕太子生死不明十來年,還是堅持著不另立太子。可他並沒有完全忽視另外三個兒子,至少該給他們的都給了。

徽喆帝被她譏諷的眼神刺得無比沮喪,道:“若月,難道你覺得朕不立爾父為太子真的錯了嗎?”

“我一直不曾覺得父親能當上太子,可皇爺爺想沒想過,父親一開始想要的真的是太子的位置嗎?”若月郡主反問道。

徽喆帝不由回憶起不知何夕的記憶,他有四個兒子,可他的目光卻只看到和皇后所生的太子。愛屋及烏,他同樣對太子的一雙兒女寵愛有加,卻幾乎不會關心其餘的孫輩。

“這就是你要行刺太子的原因?”徽喆帝痛苦地質問,他如何能愛所有人?

若月郡主笑了笑,搖頭說:“我要殺他倒不是為了父親,而是為了母親。”

“魏王妃?”

“是啊,他逼死了母親,我要為母親報仇。”

“魏王妃的死和太子有何關係?難道不是她陷害太子在先,羞愧之下自己了斷的?”徽喆帝勃然大怒。

若月郡主涼涼地笑著,第一次用輕鄙的眼神看向這位“皇爺爺”,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