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眼睛明明不瞎,為什麼卻看不到這無處不在的黑夜?它就像一隻龐大的怪獸,一張嘴就把所有人都吞了進去。”

“你什麼意思?”徽喆帝困惑道。

若月郡主卻什麼都不說了,悽悽涼涼地傻笑。

徽喆帝覺得她的目光有些刺眼,見問不出任何結果,下令道:“把她帶下去!”

羽林衛將她押走,關入大牢。

後殿,羽林衛匆匆趕到,將場面控制住,賢妃也被押了下去。

蕭朔跟著從前殿趕來,見陸曈一切安好便放下心了,不顧殿中眾多女眷在場,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放在手掌中暖著。

“沒事吧?”

陸曈強忍下面上熱意,螓首輕點,說:“沒事,只有賢妃而已,我還應付得過來。”

說完,她把手往回抽了抽,結果硬是沒抽回,只好瞋了一眼,強行把殿中的其餘人都無視掉。

“你前邊怎麼樣?太子有事嗎?”她強自鎮定地開口,殿中越來越多女眷把目光都投向了這邊。

“有事。”蕭朔道。

陸曈挑眉,問:“如何了?”

“腿上捱了一刀,刃上有毒,太醫說只能保住性命,雙腿可能保不住了。”

居然是這麼個結果,陸曈唏噓不已,不過要說惋惜是一點沒有的,太子那狗東西能活著都是老天爺不開眼了。

“行刺的人和魏王府有關?”陸曈猜測道,畢竟後殿這邊是賢妃在動手。

蕭朔點頭說:“是若月郡主。”

“你覺不覺得這裡面有點蹊蹺?”陸曈沉吟道,“是誰把若月郡主送進宮來的?”

魏王府舊人明明都被髮配到南疆了。

蕭朔還沒有給她答覆,身旁響起一道清麗聲音,打趣說:“世子和世子妃如此伉儷情深,可真是羨煞旁人。”

是韓王妃,之前的驚險一幕似乎沒有讓她有一點害怕,此刻還能有心情調侃旁人。

陸曈又把手往回用力抽了抽,這回總算把抽出來了,白了某人一眼,說:“讓王妃見笑了。”

韓王妃咯咯直笑,然後才說:“真沒想到,世子妃一個女流之輩居然有此精湛武藝,若沒有世子妃在,剛才母后恐怕就……”

她看出來了,陸曈會武,根本不是表面這副嬌滴滴的模樣。

陸曈又瞋了身旁的蕭朔一眼,解釋說:“都是世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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