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悅呢?”

瑞梓道:“瀟悅說,按照他和公主的約定,只要做好這件事,他就從此自由不再受楚家驅使。”

瀟悅告訴過她,凡是身邊地暗衛都是主子親手所選,楚容琦當年從數十人中選了瀟悅,本是要他一生忠誠不離不棄,楚容琦原本要在完夏王朝覆滅之時才能掌握自己地暗衛,可到了這時,真正的楚容琦已經不復存在,所以她也不能用這個約定綁住瀟悅來永遠效忠於她,所以她便在這事完成之日解除這個約定,還他一個自由。

倒是瑞梓,容琦沒想到他會繼續留在堯騎大營,他更適合做一個渾身充滿文氣地文官,而不是整日操練勞苦的武將。

容琦看著瑞梓,瑞梓地目光復雜,在他心底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她看不透的秘密。

送走了瑞梓,容琦正要和瑾秀舊事重提,就發現瑾秀這丫頭避她如避虎,藉著送瑞梓地機會竟然遲遲不歸。

容琦看著窗外的陽光,一雙鞋實在擋不住她想要出門呼吸新鮮空氣的**。腳髒了可以再洗,人憋久了可要憋出問題來。

想到這裡,容琦提起裙角光腳踩在地上,然後緩步向前走去,誰知她剛剛撩開珠簾,外面的宮人變嚇得面色蒼白,齊齊地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苦苦哀求,“殿下,請殿下躺回床上修養。”

容琦看著眼前這駭人的架勢,眯起眼睛,她的目光不停地變幻,幾乎能從這些宮人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她正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從門外透進來的陽光頓時被人遮擋去了大半,容琦抬起頭來,看到了那淡淡的身影,逆著陽光,飄然立於門前。

在陽光的罅隙中,他抬起頭看到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不由地輕笑了一聲,“我聽說你覺得屋子裡憋悶想出去走走。”

她的神情頓時有些狼狽。

原來瑾秀出去搬救兵了。

容琦翹著腳趾,站在原地無可奈何,這下好了,她這副模樣全都被臨奕看到了。她總不能破罐子破摔再光著腳走回床上去吧。

容琦正盼著瑾秀快點出現,臨奕已經走上前,微微躬身,將她抱了起來。她的臉正好靠近他的胸膛,稍一碰觸,容琦頓時心裡一陣緊張,還好只有幾步就到了床前,她坐在床上,頓時鬆了口氣。

瑾秀這時候才慢吞吞地出現,張羅著給她洗腳。

“等我處理完手裡的公文,再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聽到這話,容琦不置信地抬起頭來,臨奕淡淡地笑著,不像是在開玩笑,通常來說,臨奕和二少不一樣,臨奕很少表露他的溫情,即便那晚他抽時間去別院看她,也是告訴她,不論遇見什麼事都要堅強,於是他現在的做法就像是對待一個絕症病人。

容琦抬起頭微笑著同意,“好。”

臨奕秀麗的眉毛慢慢舒展,讓容琦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容琦以為臨奕說完這些話會轉身離開,誰知道他似乎將這個小院設為暫時的書房。

臨奕坐在外間,立即有侍郎打扮的人將厚厚的公文搬來放在桌子上。

容琦看著臨奕珠簾外的身影,她也暫時陷入沉默當中。

思維稍一空閒,她慢慢地回憶起夢裡見到的景象,和長公主楚容琦說的話來。

如果楚容琦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二少和臨奕他們都是東臨家的血脈,那麼這件事臨奕是否早就知曉?

她有太多的事想要問個清楚。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臨奕準備處理的事務委實不少,做好一些又有人搬來一些,彷彿永遠做不完似的,照這樣下去,大概到深夜還會有人送公文進來,容琦待著無聊,很像走過去瞧瞧那些奏摺上都寫了些什麼,許是發覺了她的想法,當她再抬頭張望的時候,整個人落入臨奕輕笑的眼眸中。

臨奕微微招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