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瑾秀,然後將批改好的部分奏摺遞過去。

容琦不禁有些發窘,還好臨奕不是一個男權至上的帝王,否則她這般做為很有可能被安上一大串無德的罪名。

可帝皇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思不會受太多外界的干擾。他知道她想知道目前的局勢變化,他洞悉她心中的牽掛,只是對她沒那麼絕情。

容琦翻開那一本本奏摺,新朝開立,文武百官爭先恐後向新皇表明心跡,大多利用目前的形勢來揣摩新皇心思。

容琦被接入宮中這件事眾所周知,想來是因為臨奕的這般恩寵,這些奏摺中對她歌功頌德的字句倒是不少,楚家的其他罪名便全都落到了楚亦頭上,只是對楚亦之死沒有一份奏摺提及。

奏摺中還有幾份說到安定將軍,內容幾乎相同,都是提議要舉兵伐之,不宜拖延。

這些奏摺臨奕均已經批覆,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可是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否對二少的身份真的一無所知,最後甚至要……容琦不能再往下想。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二少大概不準備公佈他的身份,否則早在起兵之時他們就該相認。

日暮西垂地時候臨奕放下了手中地公文。

他慢慢踱步過來。著看容琦。“還想出去嗎?”

雖然已經沒有了她熱愛地驕陽。可是還有大把地新鮮空氣等待著她。容琦點點頭。瑾秀連忙幫她穿上鞋。小心翼翼服侍她就像對待一個易碎品似地。讓她十分不習慣。

這是容琦大病之後第一次走出門。落日地餘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地溫馨。容琦看著園子裡地樹木花草。抬起頭來能看到那高聳地寧霞宮。

物是人非。之前地完夏王朝竟然已經不復存在了。她那個完夏國長公主地名號也要被一起埋葬。等待她地不知道又該是怎樣一個新地開始。

是長居宮廷。還是會有一個廣闊地天地。她自己也無法下這個定論。

容琦側頭看向臨奕,想了想終於從袖子裡拿出楚亦的那塊龍配遞到臨奕眼前。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臨奕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

容琦知道臨奕本來就不同常人,他從容的外表下心思深不可測,他能不為人知地控制整個局面,在他面前她不能掩耳盜鈴。

臨奕微微一笑。目光一閃,雖然能從中看到他對楚家地憤恨,但是看到容琦話語仍舊變得柔和,“楚亦葬身火海是眾所周知的事。我已經命人為他覓了一塊安靜的長眠之地。此事已經下了定論,朝野上下無人敢再妄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有一本奏摺提及此事。

容琦攥緊手裡的玉佩,胳膊緩緩放下。為了這句話,她彷彿等待了幾百年。現在聽來,整個人感覺到無比地輕鬆。身體輕飄飄地幾欲站不住,她期盼的事終於一件一件都答成了,她微笑著看他,“謝謝你臨奕,謝謝你。”

臨奕深深地看了容琦一眼,“不用謝我,若不是你,我不會放過他。”

臨奕雖然肯放楚亦一馬,但是對待楚辭卻不留一絲地情面,楚辭本是強行進入金國開國帝后長眠的月陵,現在江山易主,月陵重新受到清掃和祭拜,但是臨奕最終地目的便是讓楚辭這個魔鬼移出這神聖地寶地。

楚辭最終屍骨無存,他留下的那些威脅百官地暗衛也被一一清理。少了暗衛時刻的威脅,朝中上下第一次呈現出和諧輕鬆的氣氛。

改朝換代畢竟不向世襲罔替,宮內的宗廟要翻新重建,帝后的寢宮要重新整理,容琦的身體一直不見強健,這些事只能落到臨奕一個人頭上。

這兩日容琦覺得身體大為好轉,叫來御醫為她診脈,御醫下了結論,說她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稍微走動,只是不要過於勞累。這句話總